闫晓晓将那灰扑扑的手镯褪下,触手已经不再温润,只剩下冰冷,由内而外的裂痕斑斑驳驳,好像一碰就碎,她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放入口袋,她说过这是她的‘酬金’她得拿。
“姐,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个,齐明浑身抽搐不太好的时候,手镯突然发光,然后它好像从迟云身上吸走了什么一样,最后变成这个样子,迟云后来就慢慢安静下来了。”齐明随着闫晓晓的动作,解释道。
闫晓晓知道,那是邪灵因为本体消逝而发出的狂怒。玉镯中残留的灵气吸纳了邪灵吐露的污浊,那丝丝裂纹预示着当时邪灵是怎样暴躁,能将玉镯搞成这个样子。不过幸好,压制下去了。
闫晓晓转过身面对齐明说:“我知道了,这小玩意立功了。”
闫晓晓不居功,将功劳归于玉镯,但他们都知道,一个普通的玉镯何以能够压制邪灵,还不是因为闫晓晓,因为闫晓晓赋予了它力量。
“姐,玉镯里有你留下的东西,我们都明白!”齐明不想闫晓晓有负担,但也不想她一直这样将自己或者将他们往外推。
闫晓晓太过客气了,客气的好像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她不愿意付出感情,也不愿意他们为她付出感激,好像过了这一遭,他们就该回归路人一样,齐明不想。
闫晓晓看了一眼旁边站如松的越楚靳,耸耸肩表示对于齐明小朋友,她很无奈:“你最明白,你是大聪明!”
“闫小姐,老宅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可是为什么迟云还不醒?”齐韵一直跟在闫晓晓身后,她不敢打扰闫晓晓,但此刻心中疑虑在不断扩大,她走上前,既然主宅的东西解决了,为什么他的儿子没有一点苏醒的征兆,她害怕。
齐韵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自己儿子命在旦夕的母亲,闫晓晓理解她,也同情她,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说:“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要做,所以再等等。”
“闫小姐,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但我还是要拜托你,一定要救活我儿子!”闫晓晓在齐韵眼中就是一棵救命稻草,她想要牢牢抓住,但对于闫晓晓她又不敢过分要求,她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闫晓晓,她便不救迟云了。
但齐韵忘了,最初的时候,是齐明带着闫晓晓出现在她眼前,是她们主动要救的人,是闫晓晓提出的方案,是她一直在自己实施。
也许这就是在黑暗中徘徊了太久,见到希望后,变得神经兮兮,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