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世界又是一阵光影变幻，就在瞳术发动之后下一刻，乙羽身体中陡然爆发出无数渗人的惨叫声！

“啊……！”x∞

“从我们到达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些升维之后的量子幽灵就向我和黑绝的身体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乙羽一边擦拭掉嘴边溢出的鲜血，一边慢慢说道:

“黑绝是阴阳遁的造物，所以显然不可能被入侵，而我，则因为这是个收集情报的重要机会，所以刚发现的时候并没有阻止，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来你们就知道了，我先是通过微观视觉驳接上他们的数据库，然后就是刚才，用瞳术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到分子级别，而‘他们’则因为无法承受进一步升维带来的压力，导致构成身体的能量和物质一同崩溃……”

“通过‘升维’来应对‘大过滤器’是目前已知的最优解，唯一的缺点是‘升维’完成之后，为了将文明的个体尽可能平均地散布在广大的宇宙范围内，仍然需要消耗不少的能量，并且一旦有其他的文明要进行同样的操作时，因为资源的激烈竞争，所以战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乙羽看着眼前微观视角之下，这个文明在原子-分子层面上建立的城市，不由的感叹道:

“虽然在‘升维’之后，相对于文明所占据的空间和资源而言，整个宇宙变得非常广大，但为了能够获得尽可能多的生存机会，经历过‘大过滤器事件’的文明，大多会因为恐惧而像病毒一样在微观宇宙当中疯狂扩散，战争只是或迟或早必将发生的事情而已。”

“这就是… 宇宙的真相？”

黑绝看着眼前变得如病毒般疯狂和贪婪的文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残酷的‘升维之战’……”

“是啊，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明明这是智慧生物能够找到的最优解，最终却因为这样的做法导致整个社会失去了人性。”

解除瞳术，回到宏观世界，看着一道道绵延不绝的废墟，乙羽不由得感叹道:

“如果生存真的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的话，这样做其实倒也无可厚非，尽管失去‘本心’变成了怪物，但他们毕竟生存了下来。”

“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