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孩子吗?”
“我的钱我想咋给就咋给。”爷爷开始耍无赖了。
“那爷爷钱然然不要了,我再也不来了,爷爷在干活你就找给钱的多干吧,爸爸我们回家。”依然拉着老爸的手,老爸啥也没说抱起儿子用大棉袄包上就出了门。
回了家,爷俩谁也没提今天的不愉快。
这个年代的过年就是孩子们爱玩的,二姨和小姨天天领着一帮小姑娘玩噶了哈(猪或羊的关节骨头,用凤仙花染的红红的),扑克都是大人玩的还有牌九,老爸是没时间玩这个的,过了初十生产队就有事忙碌了,虽然过着年老爸每天拉着爬犁去路上捡粪,园子里都堆好大一堆了。生产队每家每户都是有任务的,每家送生产队几车粪,有计分员记账,老爸是一个特别能干的人。
“妈妈,我和您讲”家里人都出去玩了,小妹和宇浩被姥姥抱走了。依然拉着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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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然然?”赵平放下手里正在织的毛衣,灰色的是给老爸织的。
“妈妈,大舅给我的书初中的就差英语剩下的我都学完了,现在学校也不开课啊!”依然说完羞答答的低下头。
“真的?听你爸说开春就开始上课了。”赵平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一家子窝囊废被人瞧不起,自己读了四年就下生产队干活了,姐妹三个都差了八岁,她们中间只要是男孩就各种原因死掉,父亲被人家骂绝户头,父亲最后因为没儿子也得了家族遗传的肺结核郁郁而终。
父亲临终前把娘三个托付给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太累了,女儿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赵平捂着嘴巴哭了一会儿,看着女儿爬过来给她擦眼泪,一下子把女儿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这孩子怎么这么贴心呢。
“妈妈,现在偷偷的找谁给我补英语呢?”依然等老妈哭够了问。
“然然,等妈妈想一想啊。”
“妈妈,河边牛棚里的那些爷爷奶奶会吗?”
“嘘嘘,别乱说。”赵平吓坏了,这孩子啥都敢说呢,那些被下放到这的人都被折磨的不像样了,才送到这来的,就没人敢去接触她们,每天干着最累的活,还有专门的人看着,听说牛棚里冬天早上起来水缸里的水都冻挺老厚一层冰。谁要是和他们说话,第二天就得挨批游街,这天要老命了。
“妈妈,老爷爷说再有几年就恢复高考了,要不妈妈你和我一起学习吧?!哪怕当个公办老师呢。”现在的习题,比后世的题型简单太多了,辅导老妈和老爸二姨初中的这都没问题。
“孩子,你妈把书扔的年头太多了。”
“妈妈,没事。然然给您喝过灵泉水,您没感觉记忆力好了很多了吗?”依然提醒老妈。
“是记忆里好多了,啥都能记住了。”赵平惊喜莫名,自从闺女病好之后惊喜是一个接一个的。
“妈妈,你相信我说的话,就没错。”
“闺女,别着急等妈想一想,怎么和你爸说和你二姨说。”赵平看着女儿急切的小模样,摸摸女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