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令使的力量吗?”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残终,星猎苦笑一声,摇头感慨道。
“不。”残终严肃的摇了摇头,纠正了他的说法。“这是咱和家人们羁绊的力量!”
她环顾四周,向星猎解释道:
“无论是山川,草木,虫鱼,鸟兽。还是宇宙中的以太,星球上的空气,生物体内的细胞,或者是各种看不见的微生物。只要你以对待家人的方式对待它们,它们就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家人,成为你的力量和坚实的后盾!”
“这就是【同谐】的力量啊,还真是了不起。”星猎咂舌道。
“是吧,很厉害吧?”得到了星猎的肯定,残终顿时高兴的像是个小姑娘。扑闪着她那双越看越好看的眼睛,凑近星猎的身旁,摸了摸少年的头。
“那,你要不要考虑成为我们的‘家人’呢?你这么聪明,祂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会给你最多的宠爱,比所有家人们都要多!”
“哦,我明白了。”星猎看了她一眼,突然冷笑一声。“所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之前有个帝皇余孽说要娶我,现在又来了位【同谐】令使说要当我的家人。呵呵。”
残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急忙否定道:
“这可不一样啊,那个叫姑获的家伙分明是要把你当成研发新型机械军团的工具以及偶尔的生理学工具。咱可是非常真诚的邀请你成为咱的家人,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给大人物当狗。希佩还是帝皇又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星猎说完,一股突然起来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小腹,俊逸的脸上被冷汗浸透,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痛,太痛了!
那是以他的意志也无法抵抗的,直击灵魂深处的剧痛。就像是有一只虫子钻进了他的骨头,一点一滴贪婪的吸食着里面的骨髓。
“这就是给坏孩子的惩罚!”残终嘟囔着嘴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直到星猎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那股要命的剧痛才消失不见。
他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力的瘫坐在身后的藤椅上,浑身大汗淋漓,仿佛虚脱一般。
残终见状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小跑到他身旁,从口袋里取出一方小巧芳香的手帕,悉心为少年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泪眼婆娑,就好像先前疼的人不是星猎,而是她。
星猎无语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扭过头去。
“你不要这么没礼貌好不好?再这样伤害你咱也很难过的。”残终像个受气包似的小声说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星猎没有理她。
从手套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一瓶可乐,还没来得及坐直身子,一只纤细的手就已经搭在了可乐罐子上。
星猎抬头看去,是气鼓鼓的残终。
“把可乐给咱。”
星猎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把手攥紧。
残终两只小手一起搭了上去,大腿立在地上身体向后仰。
“咿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在力量这方面,哪怕已经成了令使,【同谐】还是当之无愧的垫底。
右手撑着桌面把自己扶起,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将可乐倒进嘴里。
期间还一度因为喝的太快被呛住,咳嗽个不停。
残终这才放下了去抢夺罐子的心,赶忙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你没事吧,都说了喝多了饮料不好,你就是不听咱的。”
一把推开身娇体弱的残终,星猎剑眉倒竖,毫不客气的呵道:
“虚假的客套也该到头了吧,【同谐】的走狗!你矫揉造作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对,对不起!”没有想象中的大发脾气,残终乖巧的简直没个令使的样子,向星猎鞠躬道歉。
然而她这番态度非但没有让星猎放松警惕,反而印证了他的猜想。
“看来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还有多久?”他问道。
“五分钟,快一点的话三分钟。然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残终笑着说道,眼睛眯成了可爱的月牙。
“五分钟……”星猎喃喃自语,将命途强化药剂咽下去,将【虚无】的能量尽数转化为【智识】。
消寂许久的万物衰亡,再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