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我好像很是防备呀。”星没有去捡起她的球棒,笑着说道:“要不先和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哪一点让你对我这么戒备呢,就因为我和他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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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前行,与星边走边谈:
“四天前军团入侵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你。没看错的话当时你应该还不是命途行者,对吧?”
星点了点头,跟了上去。“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不是命途行者很奇怪吗?”
“不奇怪。”丹恒声音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就在当晚,面对末日兽的时候,你却突然爆发,一举击破了对方的核心。”
“临阵突破,这不是很正常吗?”星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丹恒点头,姑且认可了她的话。“后来去病房探望你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的实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而现在,我甚至可以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危险。不必怀疑我对外界的感知,这是我在无数次生死危机中磨练出的能力。”
“现在你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实力为什么进步的如此迅速。”
星想了想,觉得丹恒说的没错,自己的实力进步确实快了点,说道:“我是天才。”
丹恒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最初,你根本不明白何为遮掩。刚醒来时,你的脸上写满了迷茫与害怕。”
“无论你是什么心情,都可以通过你的表情看出来:当我们和三月汇合无暇顾及你时,你的孤独和失落。后来我们返回主控舱段,你脸上又写上了担忧。”
“我当时表情那么明显吗?”星有些不敢置信,“所以,你们那时候就知道我不是空间站的工作人员了。”
丹恒点了点头,看着星那张平静的脸说道:“而现在,你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情,至少我已经不能看出你现在的想法了。”
“四天时间,一个人的成长真的可以这么迅速吗?”
星想了想,说道:“我是天才。”
丹恒停下了下来,回头说道:“比起这个解释,我更相信你另有图谋。”
“你把自己伪装成失忆的样子,主动接近星穹列车,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许是为了传说中阿基维利的宝藏,亦或者是那位传奇学者。”
啪、啪、啪……
星轻轻鼓掌,语气戏谑:“原来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啊,丹恒。不过可惜,一条也没有说对,全错!”
星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悠然道:“我的确没有过去的记忆,或者说,我甚至可能没有过去。”
“我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在丹恒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星笑着补充道。“准确来说,我只是一具用来盛放星核的载体。”
“星核猎手将我制造出来,用来收容星核。星核的能量也许就是我实力进步迅速的原因吧。”星摊开手,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无奈起来。
“至于我的表情管理?只能说我有一位好老师吧。”
丹恒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向星低头道歉。“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可以接受这个身份了。”星无所谓的说道,“我曾经也觉得这种命运难以接受,可在某个瞬间,我却发现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某个瞬间?”他突然问道。
“是啊,某个瞬间。”星笑着说道,如此真诚。
丹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前进。
那天在黑塔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她也曾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恐惧。她不想和黑塔那些随用随弃的人偶一样命运,那具战胜末日兽后随风消散的人偶至今仍历历在目。
不过还好,还有人会在她的一条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会去尝试开导患得患失的她,尽管那个人或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那一刻,她突然发现好像就算自己只是一具载体也没那么可怕了。
“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些的。”丹恒突然停下,转身看着星说道。“虽然我对你的确有所防备,但只要你的行动不会太过,我都不会插手。”
“首先,我没有任何行动的想法。”星纠正道,“其次就是,为什么这么说?”
“你救了他。”丹恒看了星一眼,说道,“末日兽临死前的那道吐息,你为他挡下来了。我还没有感谢你。”
“我救了他?”星笑的有些奇怪。“堂堂博识学会的副会长,实力应该弱不到哪去吧。我那恐怕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丹恒摇头,说起了过往。“他曾经的确很厉害。”
“在我们登上星穹列车前,曾在星海中共同冒险过一段时间。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足星海。”
“他懂的很多,无论我们降临在哪颗星球,无论那些地方有多么偏僻,他都能如数家珍一般,给我介绍各种风俗趣事。”
“我们曾听过与星球一样大小的星界鲸引吭高歌,看过烁光水母褪去了老旧的身躯重新焕发生机活力。”
“那段时间我远比现在弱小,有一些仇敌对我展开了追杀,却都会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我们是朋友,但他远比我的同族更像我的血亲。”
“那后来呢?”星好奇的问道,“你们就这样一直冒险,直到登上了星穹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