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朕今日将你带来的缘故吗？”

“……知道。”

弘历的声音有些沙哑。

周芹又问：“那你知道你做得这些可都代表着什么？”

弘历勾唇微微一笑，却牵扯到了嘴边的伤势，让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传来，可他就好似感知不到似的，说道：“儿子自然知道。”

“放肆！”

一边候着的三阿哥闻言却是一惊，弘历现在可算不得是皇阿玛的孩子了，因而这一声称呼是极其不合规矩的。

他飞速看了一眼周芹的神色，却见对方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模样，便只是呵斥了一句，就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不能叫的，三哥？”

弘历看他这样子，却是嘲讽地笑了起来：“不管表面上的样子怎么做，可我就是皇阿玛亲生的不是吗？”

周芹看他那样子，明白对方这是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因而言语上便不再有避忌。

旋即便又听对方说道：“谋害皇嗣，通敌叛国，这些我都认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如果做下这一切能够让我得到我想要的皇位，即便是将大半的国土都拱手相让，那又如何？”

“也比我现在的处境好多了不是吗？”

一边的三阿哥听着他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顿时气急。弘历的祖宗根是他亲自让人打残的，这就意味着对方即便是登临皇位了，也是后继无人，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居然仍旧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举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