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山点点头,躬身推开隔间木门,探头朝卫生间门口看去,确认没人后才招呼关池出来。
来到同样漆黑的走廊,周岩山躬身贴着墙前行,压低声音说话。
“一楼和二楼是保镖和佣人宿舍,三楼是休闲娱乐区,四楼和五楼做理疗和病房。周锦书在六楼,估计命值钱的都在六楼以上住着。”
“你怎么了解这么详细?”关池跟在他身后。
“逆徒在这边混了快一个月了,这点信息都掌握不到她死了算了。”
“现在去哪?”
周岩山略意外地回头看他一眼,“这不废话么,去周锦书那躲躲啊。安保室那几个醒了肯定拉警报。监控我关了,但我翻墙进来的画面还在。”
关池停下脚步,蹙着眉看向周岩山。
这栋建筑处于整片围墙圈起来的区域的正中间。无论从哪方围墙翻进来,再走正门或后门去安保室,这段时间足够那些保镖按上百遍报警器了。除非安保室没人看监控,可周岩山怎么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不看监控?
纯赌运气吗?
走在前面的周岩山见身后没动静了,于是也回头看向关池。片刻后他直起身,略显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而后长叹一口气。
周岩山挪步上前,将原本放在后脑勺的手搭在关池肩头,臂弯勾着他的脖子,然后低下头,视线直直落在关池眼中。
他问他:“你还相信我吗?”
话音一落,关池立即脸色大变。
然而已经迟了,侧颈一阵刺痛袭来。周岩山手中赫然一只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已完全进入关池的静脉血管。
关池双目怔怔,紧握周岩山手腕的手指逐渐脱力,视线模糊得很快,他逐渐看不清周岩山的脸。
你还相信我吗——这话他曾在傅家村问过周岩山,但此刻他已想不起他当时的回答。
因果循环,终于到他被周岩山背刺的一天。
关池闭上眼,软倒在周岩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