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淇纳闷地抬头看了看他,“什么意思,应该有什么异常吗?”
周岩山移开目光,看来傅云淇还不知道周廷昱回傅家的真正原因。
“这次进去应该不是九华宫的境了,会比九华宫更凶险一些。”周岩山将话题拉回来,提醒她道:“你只负责找因果线,斥力我来应付。”
“你知道岳坤现在在哪?”傅云淇疑惑地眨眨眼。
“他在医院。”
“啊,我们有把他打这么严重吗?两天了还在医院。”傅云淇惊讶道。
“我抽空去补了一刀。”周岩山随口说道,走去门边把正在外屋做作业的周锦书叫进来。
傅云淇当即愣住,直到周锦书走进门,她才跳起来大声问道:
“你干什么了?”
“说了要讨债,他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周岩山侧目看她一眼。
那一眼之下,傅云淇忘了呼吸,像被什么有形的东西攥住喉咙,所有气息都卡在这一瞬,进出都停滞了。
“我就知道,你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岳坤。”周锦书指了指周岩山,笑嘻嘻地说道,“真弄瞎了?”
“一只而已。”周岩山脱下外套扔在床边,“等秦屹彻底失明,我再去取他另一只眼。”
傅云淇心情复杂,一边为周岩山的狠绝感到恐惧,一边又庆幸自己和周岩山不是敌人。因果境中秦屹多次出手相助,说有救命之恩都不为过,可她却一点要替秦屹报仇的念头都没有,甚至在周岩山第一次去讨债时还阻止了他,只为明哲保身。
她突然明白周锦书昨日那一笑是什么意思了,脸上似乎有些火辣辣的疼。
“难怪你绞尽脑汁找这么个鹌鹑才待的地儿,原来是和岳坤结了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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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书乐不可支,正要再吐槽他几句,就见周岩山拿出了不夜刀的刀柄。她立时便闭嘴了,转身去备急救用品。
傅云淇摸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吊坠,缓缓闭上眼。
一阵白光耀过,两人同时昏睡过去。
果然如周岩山所说,岳坤身处医院。眼球摘除手术加抗感染治疗,按岳坤的年龄至少住半个月的院,如果他打算装义眼,住院时间会更长。
周锦书一手抱着纱布、绷带,几瓶碘伏和酒精棉球,另一手拎着除颤仪,用脚踢着便携式小型呼吸机,一下下往后院的房间挪。路过的脑外主任看见她这架势,惊得眼皮一跳,立即奔过来帮忙。
“啥事?谁又受伤了?包装都没拆,新买的啊?受伤怎么不去医院,自己处理很危险的哦。”
脑外主任一堆问题,周锦书只有一个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