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树被一阵风吹过,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江凡忍着剧痛,感觉自己脑袋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而且好像一直在期盼着和自己交谈。
“江凡,江凡能听得到吗?江凡?”
江凡沉下心来,组织着支零破碎的四维碎片,拼尽全力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是谁?”
“统,统治,我是,统治......”声音又开始模糊起来。
江凡挠挠头:“统治?统治是什么鬼?”
不过,随着声音的消失,他的头也不痛了。江凡兴高采烈的回到执事房,交了凭条。
见完成任务了,管事的允许他休息一下午。
其他人守在火炉前,盯着炉子里的铁胚子,看江凡走远,忍不住哀嚎连连。
“那家伙,一定是趁着水月轩姑娘小手的温热,赶着回去打手统了。”
“笑话,江凡那家伙现在可不是个雏儿了,你们猜和他欢好的是谁?”
“这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莫不是要和谁卿卿我我吧!”
哈哈哈哈!屋里传出一群糙汉活泼的笑声。
江凡当然是没有趁机躲在角落里做坏事,而是来到了影流城后山的一座小木屋。
这所屋子里,坐着两个身患残疾的老人。
一个没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半个嘴巴,一只手,一条腿。
就像被人一刀劈作两半,但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江凡叫他阿根爷爷。
另一个则疯疯癫癫的,白天抬起头仰望太阳,晚上抬头仰望月亮。
一边看,嘴里一边念叨:“嘿嘿嘿,出来了,又出来了,长出来了!哈哈哈!”
但实际上,他的眼睛早就瞎了,只剩两个空洞洞的眼窝。
江凡唤他疯爷爷。
要说疯爷爷能看到什么,江凡是不信的。
自从他进入影流城之后,就一直住在后山,照顾这两个人的衣食起居。
劈柴,烧水,洗锅,煮饭。江凡忙的脚不沾地。
阿根爷爷问:“最近头又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