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玥讲完，张日山才开口说道“阿玥，或许我和你将，一起都是假的，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会过于虚假，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相信我看到的，触到的你，永远不会成为那样，从前相信，现在相信，未来依旧相信”

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幻境中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她，既然不是他爱的人，那便只是一个傀儡，他便更没有什么计较的必要了

感受到张日山言语中的坚定，黎玥露出久违真心的笑容，幻境的影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但只要他们互相信任，那就不过是时间问题

说开了以后，黎玥也解开了一部分心结，面对外面熟悉的黑暗，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只是，她依旧无法入睡，害怕睡着后会再次回到被掌控的状态，好在她现在其实并不需要睡眠来维持生命了，只不过作为人类的习惯而已

看着张日山的睡颜，黎玥总是会发空思绪，好像这样会让她短暂放松下来

这日早上，太阳还没出来，雾蒙蒙的云遮着日光，黎玥走在甲板上，天空竟飘下了雪花，一片片落在掌心，沉溺在温暖中化为水光

他们应当是到了南半球了，就是不知道最近的陆地会是哪里了

张日山拿了件毛领披肩给黎玥挡住了想要坠落在她身上的霜雪，调皮的雪花落在披肩上，顺着弧度滑下

“还不舒服吗”张日山关切道

黎玥摇了摇头，看着飘雪的海，张日山与她并肩，昏暗的天空下，雪花坠落到海里，无声无息

“会后悔吗”张日山问道

“你是说什么？这次旅程？杀死饕餮？还是拯救九门？”至于和张日山在一起她连这个选择都没想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些你才会这么累，其实很多事，你可以自私一点，你明白如果你自私一点很多事也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张日山说道

“或许吧，但我如果不做，总要有人去做的，或许还会为此牺牲很多人”她说到

“我不在乎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我们好好的”张日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