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最后是鹤水洲的一支卫队,单文康这次并没有跟来。
“单大人怎么不来?”
“他或许觉得我在怀疑他,所以干脆远离这些是非之地吧。”汪岑在马上转头看向她,“你的手骑马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都说了是小伤。”她驾着马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胡角他们几个看起来很伤心诶……没问题吧?”
汪岑这次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有些反常的沉默片刻才说道:“他们认识了很久,伤心是自然的。”
“对了,走之前我和那个贾秀聊了几句。”孟随安看出他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只好说道刚刚贾秀的事情,“听她说的话,她似乎根本不清楚她丈夫金三现在正在鹤水洲的商队里运送货物的事情。他们真的是两口子吗?”
“也或许是她假意伪装。”
“可是她昨日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立刻就能反应过来我们寻找她的丈夫并不是什么好事,那这个贾秀未免太聪明了 。”
“郎中怎么说的?”
“郎中说虽然受了惊吓,但是因为身体素质还算可以,给她开了安神的汤药。”孟随安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说起来她刚见到我时并没有什么,只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中。但当时祝鸿到房间来告诉我准备出发的时候叫了我一声大人,我便注意到贾秀的眼神中 突然多了一些防备。”
“你说金三会不会和她说过些什么。”
汪岑的视线也看向了身后的位置,但只是一眼便回到了前方。“你打算怎么办?”
平常这种事汪岑绝不会过问她的意见,可对方很可能是个无辜的人,对于自己丈夫的事并不知晓,他也不希望一上来就用严刑让一个女人开口,他不屑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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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来回路程不算,现在也已经过去七天了。”孟随安沉思半晌,“给我三天的时间吧,就算最后真的到了要动刑的地步,至少让她明白她丈夫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好。”汪岑答应了下来。
这一路上,孟随安并没有再询问贾秀关于金三的事情,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提醒对方按时吃药,对这人照顾的倒是无微不至。
而贾秀前几次接过对方的药时还面带戒备,渐渐的似乎意识到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希望她恢复精神。
到了瑞南驿站的那天,贾秀下了马车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地方。她很少离开过自己的老家,在金三离家后她才开始偶尔往返在鹤水洲和老家中间。她第一次见到驿站这样地方,下了车时虽然仍然警惕,却还是下意识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