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阳下楼被服务员那杀人般的眼神注视着,一脸发懵。
他一直客客气气的,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不好好睡觉,顶着个大黑眼圈瞪他干啥。
倒是沈雪俏脸一阵发烫,似乎是猜到了点什么。
只是她也不好解释,只能低着头抱着奶娃子不去看服务员。
“不住把钥匙还给我,我叫人打扫卫生。”
几乎一夜都没睡着的柳红瞪着陈阳,这男人他妈的是牲口吗?有谁知道这一夜她是怎么过的吗?
“住,这样吧,我先押十块钱在这里,有多的之后退房你给我找。”
这年头能找到个招待所不容易,别看这里条件不咋地,可其他招待所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主要这个招待所目前就陈阳一家住,也没见有其他人住,白得一清净,陈阳才懒得换。
就是这服务员态度不咋地,他陈阳待人向来和和气气的,也不知道她干啥想赶他走。
柳红一听陈阳还要继续住,还直接给了一张大团结,脸就更黑了。
不行,今天她得跟赵丽那个老女人换班,她都没嫁人,这牲口不走,她今晚岂不是又没法睡,这谁顶得住。
看服务员没说话,陈阳放下钱就和沈雪出了门。
还真别说,操劳一夜,他真有点饿了。
“嘶,唉,媳妇,别揪腰子,疼,疼,疼。”
陈阳刚出门,就觉得腰间二两皮又被拧巴起来了。
这又咋了?
他这一大早也没犯错啊?
不是老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吗?这咋都过去一夜了,气还没消呢?
老话害我啊!
沈雪脸红的都快滴出水来了,这傻子,怎么什么都不懂,可偏偏她还不好意思跟陈阳说。
不过揪完她又后悔了,不会把他揪疼了吧?不过看着陈阳就跟没事人一样,又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她这才安心了一些。
“服务员同志,一碗格拉条放多点荆芥,两碗饺子。”
陈阳吭哧吭哧的吃着格拉条,他是没法子去摸清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先吃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