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水看着他,不知他到底要问什么。他终是铆出一股劲问了,
“如果是,男人,要怎么,那个?”
这几个词汇组合起来,七水愣住,上下将闻堰看了好几遍,确认这句话是他问出来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他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久久才道,“得看你是哪个?”
闻堰惊起,猛摇头道,“不,是,我那个朋友!他是!是主动那个!”
然而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七水道,“那也大差不差,你就……转告你那个朋友。”
闻堰稍微冷静下来,“什么?”
七水吐出四个字,“见缝插针。”
闻堰坐在饭桌上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直回荡着那四个字。他看见那个牛肉丸上有一个明显的筷子眼,鬼使神差的伸出筷子戳了进去,他力道没控制好,肉丸被戳出一声响亮的‘啪叽’声。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闻堰有种被推上刑台的感觉。七水悠悠道,“力道真大。”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闻堰的脚指头死死抠着鞋底。他咽了口口水,在众人的注视下镇定的将筷子以及筷子上的肉丸一并收回。
大师傅撇撇嘴,“夹菜就夹菜,非弄得又响又重,你看这汁水都溅出来了。”
闻堰低着脑袋,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穆南州察觉到他的异样,悄悄握住他桌底的手。闻堰没看他,只是回握了一下。
晚饭散去,穆南州跟着闻堰回了房,一进去,他就关切道,“阿堰,你怎么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闻堰的手很烫,穆南州立马抚上他的额头,“你身子怎的这么烫?我去取药。”
他刚转身,就被闻堰抓了回来。闻堰道,“我没事,你别操心,单纯身子热的。”穆南州仍是不放心,又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除了身子烫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闻堰把他转了个面,额头抵着他后背,不让他看自己红彤彤的脸。哪怕已经从七水那儿得到了提示,但真要他操刀实践,还是觉得心底发毛。抱了穆南州半晌,他最终啥也没敢干。
七水读了好几日的话本,比考状元的书生都要认真。他偶然抬头间,发现飘了好久的雪停了,窗前的光秃秃的树枝上,压了厚厚的一层。
手中的话本已经看到精彩的地方,但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期待。千篇一律的情节,只是换了个主角而已。傅泠以为他爱看极了,只不过是,他没事做罢了。傅泠身边有魏梓焕陪着,他这个朋友再去掺和,倒是多余,或许他来靖城便是多此一举。
七水披上那件绒毛披风,出了府。冬天昼短夜长,不过申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街上的灯火已然点起,添了几分温馨。
七水走得极慢,每个摊位都会驻足观望,但又什么都不需要。将近年关,街上卖的最多的便是年货了,入眼便是大片红色,预兆来年红红火火。对联,窗花,新衣……皆是人们对未来的向往,七水挑了几个方便携带的小物件,上街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哎!公子!要不要买个铜镜啊?您看您长得多俊俏啊,我这铜镜都是新的,看得可清楚了!要不要买一个啊?”大大小小的铜镜中,映照出七水的面孔,果然像老板说得一样,看得很清楚。
原来,傅泠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