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蛤?”善人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随时都洗耳恭听。”
梓马双手插兜,眼神斜视道:“梓马君可是很能等的男人喔。”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温柔啊?”善人咬着牙,低下头问。
他不理解。
这只轻薄的狼,为什么言行如此沁人心脾呢?
明明就好像内心的净土被侵犯了,但这种填补着胸中空虚的感觉,究竟……
“为什么?那还用说~,对像小善人你这种可爱的孩子温柔,即便张岩不说我也会理所当然的吧~”
梓马调笑道,顺便也没忘记说张岩的功劳。
结果是这样吗?善人心里顿时又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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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人的表情被梓马尽收眼底,顿时不爽道:
“喂喂,即使他不说,我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啊。”
“那是什么意思?”善人心中又升起一丝疑惑。
“哎呀,因为感觉你很辛苦嘛~”梓马双手插兜,继续说道:“我啊,可没因为自己是同志而钻牛角尖过啦~”
“才没……”善人下意识的否定自己有钻牛角,但随后又把话吞了回去。
反正已经被这家伙看透了,就算一味的否定,也不能改变事实。
毕竟,自己是被对方邀请过来的,算是受他恩惠。
无奈之下,善人只得乖乖闭上嘴,错开视线。
然而,想到对方同为同志,想到自己,他心中升腾的苦楚涌上心头。
“你啊……就没有烦恼过吗?想说自己是普通人的话之类的。我、烦恼过无数次了。要是我能毫无阴霾地笑对那家伙的话,要是我能毫无邪念地跟那家伙相处的话。
对我们双方来说,那就是……那就是,再好不过。”
梓马看着善人,淡淡道:“想了就能变普通吗?
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悲哀。
此刻的狼,身上没有刚才为止的轻佻气质。
“我们啊,就只能如此生存下去不是吗?”
梓马虽是平铺直叙道,善人却瞪大着双眼,认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无论如何,自身的性质都没法改变;然而,要背负着活下去,负荷实在太过沉重。
两个人,即便一人对生活的态度不同,但心里承受的压力,却始终不曾减轻半毫。
甚至因为自己的态度,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负担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