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还来不及想,怎么做着戏突然掺和上了真功夫,就瞧见了孙朗那突然冷峻的脸又忽的凑在了前面眼前。
“怎么?你不会叫唤呐?”
钱昭正吃痛着,嘴里还想问什么,又是一仗蓄了力的,他一下没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地上滴落。
“住手!住手!”
一声女声打破了这节奏,只见阿妱迈着步子,直冲向钱昭,也没顾得上膝盖疼,直接跪扑在了钱昭面上,脸上全是焦急。
一手抚上钱昭的后背,一边回头瞧了一眼钱昭已然鲜血淋漓的后背,一边转过头瞪着此刻已然一脸严肃的孙朗。
“孙大人,何必下此重手!陛下可曾下旨要杖杀钱大人?你们师出同门,本该……本该……”
没有说完的话,或许是徇私舞弊?或许是装模作样?或许是别的什么,但都不是阿妱该说出口的话。
她没有什么立场来要求什么,一切本来因她而起……
“到此为止了吧,余下的,陛下若要问责,那便都算作我的吧!”
阿妱有些哀求的眼神,眼睛红红的,看着好生可怜,就这样哀求着孙朗。
但孙朗依旧是板着一张脸,颇有一番公事公办的固执样。
钱昭也不知是真被打疼了,还是有些演绎的意思,用着虚弱的声音,“你走!区区五十杖,小意……咳咳……小……意思……咳咳……”
钱昭几声有气无力地咳嗽声,配上那背上鲜红一片,当真是有些吓人。
这一下子,阿妱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夏大人!你我皆为陛下犬马,莫要为难在下。钱昭既是六道堂之主,当知言行有失,便该有此罚。让开!”
一声让开,一挥手,旁边便上来一人将阿妱带离,随之又是一杖落下,这一杖也是声势浩荡,似乎都能瞧见星星点点的血液溅落。
钱昭咬着牙,闷哼一声。
下一杖扬起,又是在空中画起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