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去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

她一直闭着眼，不知道是出于尴尬还是害怕，没有睁开眼睛看他。

“曼曼。”他坐在机车上，抬头看她，柔声叫她。

“嗯。”尽管应了他，但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傅斯年笑了，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你想问我什么？”

她睁开双眼，看着他。

他此刻眼里没有在傅家时的血腥，此刻被温柔占据，像是有星河涌动，她又要陷入这不知道真假的温柔里了。

“我想知道那个九个人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一个人去解决？并让他们都残疾了。”

傅斯年怔，没想到这期间还有人去找她说了这件事，更没想到她会在听完这件事后问他为什么。

当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人去问过傅斯年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傅斯年是天生的坏种，做出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理由。

良久，傅斯年无奈扬起嘴角，“你为什么会问为什么？你不该像他们一样直接定了我的罪吗？”

“我也不是好孩子，所以我猜你是有原因的。”

就是一个人去解决九个人这个举动无法理解。

他不是没有保镖，不是没有势力，为什么要自己去冒险？

傅斯年依旧笑得无奈，“如果答案不如你所愿，你会怎么做？”

“那我载你回家。”

他又愣，又笑：“那如你所愿呢？”

“那你载我回家。”

他挑眉，“什么区别？”

“我心里唯一的疙瘩。”她指着隔离带外那片被她破坏的绿化带，“你抛弃我的证据。”

傅斯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微扬唇角，“然后呢？”

“如果你不是坏种，那我愿意被你捡回来。”

傅斯年笑得无奈，眼里是宠溺，“如果是呢？”

“那我就只给你提供一个住处，你坏你的，与我无关。”

傅斯年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轻叹一声，“你是怎么安全活到现在的？”

他没有解释什么，站起身，给她戴上头盔。

傅斯年打了个电话，“准备一下。”

上了车。

颜洛曼愣，却见他已经坐在了机车前，等着她上车。

“你还没回答。”

傅斯年对她又蠢又怂的样子感到无奈，“带你去个地方，顺便解释另一个问题。”

她愣了愣，上了车。

像是固执，这一次她只紧紧抓着他的机车服，并没有抱他的腰。

傅斯年无奈，启动了车，到了郊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