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顿了顿,低下眼帘看看展开的左手,微捻了两下食指和拇指,“有。”
“是什么?”周一乘胜追击。
“周姑娘何故有此一问?”子鲍没有回答,反问她。
“我要帮你。”
周一没有说想,而是说要。
从来都是必须要做作业的,哪有想做作业的?
“哦?你能帮我?”
“能,不能也得能。”周一很坚定。
帮帅哥和死帅哥,谁都知道怎么选吧。“来,说说。”
“子须想回家。”子鲍没有说自己的心愿,而是提到了自己弟弟。
“子须没在家?他又被老师押在书院了?”周一不解。
“不对啊,今晚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周一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居然耍我还好我聪明没上当受骗”的表情。
“我也想回家。”子鲍补了一句。
啊,这不是你们家吗?这是子府没错吧。”
“我们想回家。你能帮我们吗?”子鲍没有解释,依然追问。
“能。”周一站起身,用“抛头颅洒热血”的口气慷慨激昂。
“好。”子鲍也缓缓站起,如一朵昙花绽放,璀璨夺目。
一夜长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后来,周一了解到了子鲍兄弟俩的现状,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异国质子。
既然是做质子,必然是受人监控,行动范围也是受限的。
而要让他们回国,就要展现出他们超乎于常人的优势,且于国有益。
身在异国仍能拥有独立的府邸,可见财富并非他们的短板,而且国库也不用皇子们去填充。
他们常年不在国内,没有根基,本国的权贵阶级定然轻视,所以在高级阶层无可避免地会被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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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在国内就没法接触民生,没有民间活跃度则在老百姓中的形象和影响力也会大大欠缺。
到底是走高层路线还是底层路线,周一表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子鲍不置可否,也并未询问应该如何两手抓。
他用略微赞赏的目光看着周一,缓声说道,“其实,这次得到消息,祖母意欲接我与子须回国。”
“瞌睡就遇到有人递枕头,好事啊。你犹豫什么?”周一想起晚饭时看到他的确高兴,有些不解。
“有传言祖母倾慕于我。”子鲍略低下了头。
“哦,你怕就这样回去会落人口实。也是,人言可畏。”周一稍微想了想就表示理解。
“那她是倾慕于你吗?”被祖母觊觎,不知是福是祸,周一想想还是委婉一点,用了子鲍原本的措辞。
“无稽之谈。”子鲍抬头,对于周一相信谣言的行为似有不满。
周一没有道歉,继续问,“你对她有什么心思吗?”
“我对祖母只有敬重,并无其它。天地可鉴。”子鲍的言辞满是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