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无数想法袭上心头…
奈特谢德握着燧发枪枪柄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最开始移民后在工厂里因为语言不通,以及其他原因,被线长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时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如果冲上去被那两个人制止住了怎么办?把炸药露出来威胁他们?又或者干脆先用枪放倒一个,然后想办法赤手空拳放倒另一个身经百战的黑帮打手?
又或者真用浑身炸药把这两个人给镇住了,可走到楼上去一排几乎一样的单间门,门前没有任何标记。
想想也是,弗洛林帮的老大不太可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在门前立着两个黑帮打手,光明正大的告诉往来的人——嘿?我马泰·弗洛林就在屋里头!是兄弟就来打我!
只要没有标记,不了解马泰·弗洛林的具体行踪,那么刺杀者上到楼上去就只能开盲盒了。
运气好点开的第一个可能就是,运气不好些,开的第一个可能就是弗洛林帮打手的单间。
而且万一呢…万一这会儿屋子里头的其实是个替身?
如果弗洛林帮的老大谨慎到这种程度,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尽管目前看上去幸运女神一直在眷顾着他。
他的手从腰间的那柄燧发枪的手柄上收了回来,然后重新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肌肉,快步的向楼上而去了。
很快,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与两个人撞了个对面,他只上了十几节台阶就看到了两个阴影挡在那里。
后背靠在墙上的那个男的头上裹着一块格子方巾,胡子蓄得很浓密,他穿着一件亚麻短衫,一件深卡其色的夹克,嘴里头叼着一根不知名牌子的香烟。
一旁矮个子的则是只穿了一件浅卡其色的亚麻短衫,他裸露出小麦色的健壮手臂,小臂肌肉上横着用黑色的颜料纹了一行字母以及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腰间用布带围了一圈,左手腰间还有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不晓得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就坐在台阶上,两腿劈开,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正捏着香烟刚从嘴巴里面抽出来。
当奈特谢德走上来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都像是毒蛇一样锁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