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最后上场,等我到后台时本来就没有几个人了,还都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楚,所以我也想看一看真正的后台是什么样子。”许浅还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那么我们怎么才能偷溜进去?”祁牧问起了方严的计划。
“从操场那条主路进去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我跟朋友在那边玩的时候,恰好发现了一共可以进入的缺口,在那边。”方严指向了另一个方向:“有个哥们比较勇,直接钻进去探路,正好被一个路过的老师发现,扣了两分德育分,怎么样,你们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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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和许浅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以为好学生们都挺在乎这些分数的。”方严嘟囔着说。
三人走到了操场的边缘跑道上,那里还有一个男生在等着他们。
方严拍了拍男生肩膀,对许浅道:“这是凌险峰,七班的,跟你们离得也不远……至于许浅,我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你好。”凌险峰是一个瘦高的男生,面色冷冽,其人也和冷酷的外貌一样不爱说话,冲着祁牧微微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
凌险峰和方严是朋友,和祁牧经常一起被方严叫出去玩,一来二去也算认识,但他的性格比较内向,祁牧在走廊上跟他打招呼往往只能得到一个点头的回应,时间久了祁牧也就干脆放弃了与他的单独交流,只有方严在场时两人才会说上几句话。
最让人好奇的还是方严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交上朋友,两人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社团不一样,初高中这么多年里也从未分在一个班过,可以说找不到任何交集。
有次祁牧实在忍不住,私下问了方严这个问题,于是才得知到真实情况:原来方严和凌险峰的父亲曾经是一起当兵的战友,凌父还是方父的上级,复员后也给了方家许多帮助,后来凌父因故去世,方父就承担起照顾凌险峰的责任,方严又是个大咧咧的性格,凌险峰就算是块冰,也被他慢慢捂化了几分,最终形成了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偷偷溜进后台这样的事怎么看都跟凌险峰还有许浅这样的学生搭不上边,可他们居然都没有询问对方的意思,祁牧也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开口道:“行,都认识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整个后台都由一块巨大的幕布所遮蔽,方严所说的缺口还在与后台唯一的进出口完全相反的方向,那里还放着一块木板,应该是那个老师在发现第一个探路的人之后临时封上的。
方严不以为意,直接将木板挪开,探头进去观察了片刻,便示意其他人一个个进来,许浅最后一个进来后,又在里面将木板重新立了回去,造成没有人经过这里的假象。
“没问题,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进来了。”就算是说话一向豪迈的方严,在这里也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警惕地看向四周。
缺口正对的房间应该是一个储藏室,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演出道具,但不是很多,主要就集中在他们进来的缺口处附近,那个缺口似乎就是被一把锋利的道具剑给划破的。
祁牧大着胆子从屋子的门口探出头去,然后快速缩了回来:“这间储藏室存放的都是使用过的节目道具,现在舞台上表演的是歌唱节目,没有必要使用道具,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来这里。”
整个后台包括了近十组接下来的参赛同学,还有大量的准备人员,加起来足足上百人,加上又是最靠近舞台的地方,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无比的嘈杂。虽然是方严带队潜入了这里,可真的进来后也没了下一步的主意:“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去大家后场的地方看看?还是就这样回去了,如果出去被老师撞见了可不太好。”
“不要怕,就说我们是误打误撞走进的这里,我们本来就是后面有节目的选手,老师肯定不会太过为难我们。”许浅就如方严所料的那样给他打了包票。
这下方严就放心了,他也将头探出房间,仔细观察完四周,然后轻声招呼他们:“这块区域现在没什么人,我们可以先溜出来再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