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竟哽咽起来,掩着脸,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祁牧也随着母亲的哽咽而慌了神,把蛋糕扔在一边,扑到电脑前,无比揪心,爸爸和妈妈这是怎么了?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在网上流传已久的说法,难道说父母其实早就已经离婚了,等到他正式成年的这一天再坦白?可父母明明一直很恩爱啊,不会说连那些日常生活也都是装出来的?
他的这个疑问很快就被打消了。一旁的祁川搂住了妻子,低声说着祁牧听不见的话。祁牧这才发现,一向都是个老好人模样的父亲,此刻脸上也罕有地显露出严肃之色,严肃地让他都感觉到有些陌生。
祁川说了些什么,杨芝琴慢慢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再正对屏幕,然后由祁川看向镜头,也就是对着祁牧说:
“儿子,生日快乐,就像你妈说的那样,从今天起,我们就要正式把你当成一个大人来看待了。”
听到父亲的话,祁牧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他有一种预感,祁川接下来说的话,会很重要。
“祁牧,”上次父亲喊自己名字时还是什么时候,祁牧已经记不清了:“今天不是愚人节,是你的生日,我们之所以在今天向你坦白,是想让你明白,接下来我们说的话,没有一句玩笑。”
屏幕中的祁川深吸了一口气,连带着祁牧也屏住了呼吸,只听见父亲缓缓说道:“我和你妈遇到了一些问题,从今天起,我们会离开家里一段时间,千万不要联系我们,也不要试图寻找我们,切记。”
杨芝琴从祁川的胸前起来,声音微小到几乎听不见:“祁川,我们真的要……真的要这样吗?”
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将祁川的衣衫都打湿了一块,看起来刚刚无声地哭了很久,祁川紧绷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松动。他抬起手,细细擦干杨芝琴眼角的泪滴,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低声又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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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芝琴叹了口气,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只是一脸哀伤地望着镜头,像是要透过镜头,最后再多看祁牧几眼一般。
“这个时间短则一两个月,如果长的话,我们也说不清楚会要多久,三年五年都有可能,家里的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不要我们不在家就荒废了自己……”
祁川在家里通常是沉默寡言,默默做事的存在,家里的一切操持都是由杨芝琴来完成,可视频中父母的角色却像是反过来一样,由父亲来交代着他们离开后的事。
一段熟悉的铃声响起,祁牧一惊,才发现那是视频中父亲的手机在响。视频里,祁川只是看了一眼手机,脸色就刷的一变,离开了镜头范围。
杨芝琴则趁机凑到了镜头前,悄声说道:“阿牧,这段视频会和一个文件放在一起,想必你此刻已经看见了,在文件的最后一栏放着我留给你的东西……”
她最后看了镜头一眼,像是要将镜头这边的祁牧深深刻印在眼底一般,然后伸手触碰向摄像机的后方。
视频到此直接结束。
与此同时,祁牧也颓然地放下了手机,在视频播放期间,他给父母打去数十次电话,然而却一次也没有打通。电话里冰冷的机械音告诉他,那两个他早已滚瓜烂熟的号码都变成了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