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并不回答,只是冷漠地盯着祁牧,示意手下继续向他靠近。
几人之间的步程并不是很远,就算稳步前进,片刻间也缩短了一半的距离,而这个距离对于高手而言已经达到可以极速出手的范畴了,祁牧不得不一步步地后退,一直退到了悬崖边缘。
“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告诉你们,”祁牧自嘲地笑了笑,根本不在乎那个接近自己的人,干脆地将身体转过去,背对追兵,然后高高举起了那块手表——
除了负责警戒四周的人外,其余两人都绷紧了神经,高度戒备他接下来的动作:祁牧身上穿着单衣单裤,没有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地方,他唯一携带的物品就是这只手表。
几人都相信,祁牧现在轻松的姿态一定与这手表有关,他必然有什么倚仗。
三人现在均是双手空空,无一人有持枪的痕迹,仿佛刚刚那发子弹与他们完全无关一般,目的就是让祁牧无法判断出枪在哪个人的手上。
祁牧知道,以持枪者的能力,掏枪射击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他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子弹。
所以祁牧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将手表高高举起后,他直接松开双手,任由手表向着悬崖下方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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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黄衣人的思维瞬间呆滞,就算透过变声器的电子音也无法掩盖其中疑惑的情绪。
正在靠近祁牧的人反应迅速,在保持与祁牧一定距离的情况下冲到悬崖边,正好看到手表撞在崖底岩石上摔了个粉碎的场面。
崖底是平原,仅由杂草和低矮的灌木构成,一览无余。事实上他们在崖底也早就布置好了人手,以防祁牧有同伙在下面接应。
凭借超常的视力,他甚至可以遥望到远处森林中己方后备人员隐隐绰绰的身影。
崖壁上也没有绳索或其它痕迹,他回过头来冲黄衣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并无意外状况发生。而在他冲到崖边的同时,最后那个负责戒备的人也不动声色地迂回到了祁牧另一侧的崖边,三人悄无声息间便堵住了祁牧所有可能逃脱的方向。
祁牧也在眺望着崖底,他的视力没有追兵们那么夸张,就算目光一路追随着手表,到最后也无法看清它的结局,更不要说察觉远处的敌人了。最后他回过头来,轻轻叹气道:“唉,这层世界马上就要结束了,看来让你们来追我的那些人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啊!”
他完全是戏谑般地说出了追兵们无法理解的词汇,冲着第一个靠近崖边向下看的那个人挥了挥手:“再见喽!”
尽管想象不到祁牧究竟有怎样的手段逃脱,那人还是当机立断冲了上去,他自信凭借自己的速度,抓住被逼在角落里的祁牧不过一个呼吸间的事。
他的身形移动飞快,但本质上还是依靠双腿在地上飞奔,他现在距离祁牧只有十多米,只要五步……不!只要四步就可以抓住这个小子了!眼前的地面一览无余,没有任何的障碍,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祁牧身上,大步冲了过去。
可下一秒,他却感到自己迈出的脚完完全全踩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同时还在后面的那只脚居然也感觉不到地面的存在了,就像在一瞬之间,他身下的地面都被抽走了一般。
不!不是就像,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便跌落向悬崖之下。
而在黄衣人和负责戒备者的眼中,真切地看到了自己同伴脚下的崖壁变成了一片空气,联想起祁牧一直以来的自信和他刚刚说得话,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要与祁牧保持一个更加安全的距离。
祁牧则在继续关注着那个跌落下去的人,任何人在面对这样高空坠落的场景都会惊慌失措,最终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至少在正常人看来应该是这样。但令祁牧意外的是,那个人的惊慌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他在下坠的过程中居然重新找到了平衡,将自己的身体维持在头朝上正立的状态,随后快速从体侧抽出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近乎光滑的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