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下乱成这样,我们可不甘心死在矿场。”
“对啊对啊,能死在沙场是我的荣幸!”
“……”
封长诀叹口气,一饮而尽。
“封小将军,你要去做什么,你就放心的去做!封家军永远站在你这边!”封淙喝开了,大声嚷嚷。
这句话无疑给了封长诀莫大的勇气,封家军永远是他的后盾。
“还真有事要靠你们。在裕王没出兵前,武堂的百姓们要靠你们带。”封长诀笑嘻嘻地坐在封淙的身边,揽过他的肩膀,一口酒味,“你别记恨我把封家武学外传,封家老祖宗也不会怪我的,这种时候谁还在乎家里那点米,我恨不得把米都散了,让米生米。”
“哎,我懂你!”封淙和他碰杯,封长诀形容得通俗易懂,换个想法,前者喟叹一声,“这也算一种传承吧。”
宴正热闹着,外头出现了一段不和谐的声音。
“堂主,外面有人要见您!”管事的人小步跑来。
封长诀兴致被打搅,轻微皱眉,起身走到管事人面前,不满道:“谁啊?”
“是禄、禄王殿下的人!”
此话一出,封长诀酒醒了大半,他得讨好禄王好方便借兵,来到江陵这么久却没去登门拜访过。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交给我吧。”
封长诀挥挥手让他下去,脑中却在想另外的事,看来江陵这地到处都有禄王的眼线,否则他怎么知晓自己在此开设武堂。
不过他没管,这让封长诀有点意外。
门外的人见封长诀走出,眼睛一亮,他瞄了眼四周,佯咳几声,正言道:“飞骑将军,殿下托小的问您,何时来取颢气剑。再过几日,江陵恐雨水多,殿下没心思照管,颢气剑怕是要生锈。”
“好剑很难生锈的吧。”封长诀挑挑眉,抱胸俯视那个人。
后者闻言,果真慌张地往四处看了一圈,讲话都不利索了,小声道:“飞骑将军,就别为难小的了。”
“开个玩笑。”封长诀的笑容逐渐淡去,他语气平淡道,“我会在落雨前拜访禄王府的,请禄王到时候备上好酒,听我叙言。”
那人得到结果,脸色缓和几分,俯身告退:“小的会传达给殿下。”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走到不远处的街道,一处摊子前停着禄王府的马车,上面坐的人自然是禄王本人。
这个地方正好能看见武堂门口,而武堂门口却看不见这儿。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祁雁见人转身回堂,默默放下车窗帘。
马车外喧嚣声起,过路人不知喧嚣下的心事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