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封家武学的名头打响江陵,起初人们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思过去,发现真能学到东西,不出三日,门庭若市。
矿山下一个汉子放下扁担,见两筐矿被人接手,才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汗,趁歇息的时刻,他脸色臭着,叫来几个汉子。
“打听清楚没,那个狗胆包天的人究竟什么来头!敢打着我们封家的名号私自授武!”
“淙哥,我打听了一圈,那人很神秘,还戴着福娃面具,压根辨认不出,很少露面。那个武堂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道士和一个贵族公子哥。据说,武堂伙食不错……”一个汉子说着说着,眼神里竟然带着憧憬。
“还包伙食?!”
“搞得我都想去了,在这里吃得还没在大将军麾下好。”
“……”
汉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被叫淙哥的汉子不悦地咳几声,等大伙安静下来,他愤愤地说道:“去个屁,他们打着我们封家名号赚钱,这不是欺负到我们封家头上吗!呸,我们封家还没亡呢!”
被淙哥这么一说,剩下的人觉得有理,立刻激奋道:“淙哥有什么安排,我们都听你的!”
淙哥思索道:“他们领头人戴着面具,显然不想被人发现,这就更可疑了!万一他们对百姓行蒙骗之事,又打着封家的旗号,真出什么事,反过来栽赃到我们封家头上!我们得去探探。”
“那要不要叫上其他矿场的弟兄们?”一个汉子提问,那气势,像是要去踢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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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汉子叹气道:“难吧,铁柱和火阳再混几年,都能混成监工了。他们还会维护封家颜面吗?”
“不管他们,有时间就去其他矿场跑一趟,叫上他们,去武堂把幕后的人揪出来!”淙哥烦躁地摆摆手。
这些年他们封家军很少聚在一起,一是矿场活多且管得严,二是有些人逐渐忘记身上的血脉。
“我倒是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不要命!”
“……”
教了有十天,武堂倒是扩建了两三次,也有不少人闻名而来,就是没看见他们想等的人。
武堂后院的三个人围坐在小桌前,桌面上摆着几沓纸张,仔细一瞧,四面八方来的信纸。
桌面乱糟糟的,扶川看不下去,主动做起梳理条文的活。
“先读陇西王爷的信,凉州李氏施压,舒王爷已将扣押商队放出。”扶川念完,太阳穴直跳,他皱眉扔回桌上,迅速拿起另一封信,“巴郡的眼线来信,乔家已被裕王的府兵围堵,现已归顺……裕王。”
读了两则信,皆不是什么好消息。
“乔家这枚棋子,本就难以把握。”姜鹤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对乔家叛变的事泰然处之。
“找找北疆的信。”封长诀扬扬下巴让扶川翻信,后者翻找出来,大致阅读完,说道:“穆小姐给卫小姐寻好藏身之处了,演武大典也如期进行,两个将军来问过,但没有阻拦。青龙和白虎他们懂你的意思,就等你一声令下。”
封长诀听到青龙白虎的名字,这才有点安心。
“这么多封信,没一封是从京都裴家寄过来的啊。”扶川有意提了一嘴,姜鹤一连忙往封长诀那处看。
后者神色平常,见他们都盯着自己,才缓缓开口道:“裴问礼不寄信,表明他那边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