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刑部尚书启奏,说你涉及上年户部侍郎贪污一案,且在江南开张多家当铺、钱行转钱去往巴郡。”皇帝冷笑一声,直直盯着裕王,看他作何解释。
裕王无辜地耸肩,装傻道:“陛下,定是有人要陷害于臣。”
“陷害你?”皇帝嘲讽笑笑,他扔出一本奏折,上面陈列供词,“去年一案,户部郎中运去江南的赃款都进了当铺钱行的嘴里,朕派人顺着线去查,当铺钱行的老板无一幸存,衙门捉拿杀人犯后,那个杀人犯亲自指认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裕王捡起来看,片刻又笑道:“陛下,只是一面之词,何不让那囚犯与臣当面对质?”
“那名囚犯已经死了,拿什么对质。”
“我看就是裕王使派的,还不承认……”
“……”
朝堂中官员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那条运钱道路,你又作何解释?”刑部尚书走到中央,转头盯着裕王,“那条道路的确通往巴郡,卫郎中一出事,沿路的客栈老板全换过新,裕王殿下不觉着,太过巧合了吗?”
“钱大人,世上巧合这么多,这种事也能扯在本王头上吗?”裕王淡淡地把他质疑推回去,补充道,“何况大人手中只有一份供词,就下此定论,会不会太过草率。”
钱大人哼笑道:“那裕王殿下,这么多藩王官员,他为何偏偏陷害于你呢?”
“本王怎知?”说到此处,裕王淡漠地看向皇帝,“想陷害本王的人多了去了,或许是嫉妒,或许是结过仇,又或许是疑心……这么多原因,本王难道都要知晓吗?”
说到“疑心”时,他特意加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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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一沉,他发言制止两人之间的对话:“既然此事有疑,就先委屈裕王在京中牢狱待上一些时日,等朕查明真相,自会还你清白。”
钱大人顿时看向皇上,急忙道:“陛下!”
殿堂上来两个带刀侍卫,对裕王说“请”。
裕王朝皇帝诡异笑笑,语意不明:“那臣就等陛下还清白的那一日了。”
果然,一份供词难以压倒裕王。
皇帝眼中闪过寒光,他也不是什么光明之辈。眼下裕王下了狱,照样任他摆弄。
“钱大人,你可要仔细追查这件事啊。”皇帝笑得阴寒,“好早日还裕王一个清白。”
“臣领命!”
裕王被带下去时,余光扫过站在一侧的户部尚书,后者闪开眼神,微微抿唇。
他被带到殿堂外,望着宫殿阶梯和一片暗天,勾唇冷笑,气势更盛,宛如他在受百官庆贺,而不是将要下狱。
带刀侍卫见他步伐缓慢端庄,忍不住催促,裕王这才收回思绪,走下台阶。
皇帝看着裕王的背影消失,他捏紧龙椅上的扶手,嘴角上扬一个弧度。
天牢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裕王被带进牢里就闻到一股恶臭,有尸体腐臭的味道,有馊饭的味道……非常刺鼻。
狱吏带着他往下层的牢房走去,越下面的层数越潮湿,极容易染病。
裕王冷嗤,看来祁天没想让他在牢房好过。
祁天,你怕是要失望了。
在牢狱待的第三日,裕王盯着狱吏送来的饭菜,依旧先扒点饭菜给这儿的老鼠吃,等老鼠吃完平安无事,他才缓缓下筷。
远远听到有狱吏在唤“裴大人”,片刻后狱门被打开,裕王停下碗筷,扬起一个笑,看向来人。
“小裴大人,又见面了。”
裴问礼回了个淡淡的笑,将棋盘摆放在木桌上,他坐在长椅上,意味不明道:“很久之前就想和殿下切磋棋艺了,趁裕王在京,不能错过才是。”
裕王也笑着坐在他对面,眼睛一眯:“谁不知道小裴大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