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一下子进到那团迷雾之中，有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但是接着蜂拥而至的记忆涌向她，好像打开了记忆之匣。

四个男人或站或坐或笑或闹的样子出现在她眼前，一个是暮歌，另外三个……

她觉得自己不认识，却有着浓浓的熟悉感，熟悉到了骨子里，同时还伴随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段沉，宋澈，柏清……暮歌。”她不由地喃喃，下意识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她看到段沉跨上她的马从背后半搂着她射出一箭；看到宋澈陪她一起躺在病床上还默默流泪；看到柏清趴在桌上无奈却又极有耐心地教她作业……

被封印了的记忆突然被放了出来，这三个人，加上暮歌，四个人在她眼前交织浮现，最后却汇聚成一个人……

看不清楚脸，却无比熟悉的灵魂。

所以这些，都是他吗？

白凉想起第一世的时候自己骗段沉说他们会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她那时候以为自己注定要食言，以为自己说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谎言，没想到却真的实现了，在下一世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还有下一世，再下一世……

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就让这羁绊一直持续下去吧。

白凉本来只把暮歌当做是弟弟，但是发现他是自己的三世恋人之后，再见到暮歌就直接表明了心意。

暮歌当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