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头,“母妃何事?”
明王妃:“平日里不知你忙什么,老不在府里,郡主回来了也不见你去瞧瞧,可是害羞了?”
少年闷声不吭,他哪儿是害羞,是不敢——做错的事岂是一句年幼不懂事能盖过的。
她重新埋上土,又翻开一路子,“说起来阿哲与郡主、郡王乃是一母同胞,兄弟姐妹之间实在不该如此生分。”
“郡主有腿疾,郡王身子弱,都有爵位在身,必是抢不了你的,来日,还得是你护着姊弟康安,大不必膈应了姊弟”
“母妃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
“不过这天儿也快黑了,郡主怎还未回来。”
“王妃,世子,郡主回来了。”
“如此惊慌,可是发生了什么?”
“王妃,您快去看看,郡主被人打了。”
明王妃哪敢怠慢,放下锄头便要过去,现下王爷离京办事,若郡主有个好歹,她如何向王爷交代。
“阿哲!”
明世子生生止住了迈出的脚,掩盖住满心的担忧,“母妃,我便不去了。”免得长姐看到他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影响伤势。
他低着头,满眼忧郁,“不是叫你们保护长姐吗?怎么保护的。”
暗处侍卫一阵沉默。
“废物!”
明王妃对明汐,大抵还是不一样的,疼爱却不过分亲近、客气却不过分疏离。
许是她未养过这个孩子,那之前更是见都没见过,不知如何相处。不像世子,她嫁来时世子才四岁,尚未定性。
老王妃将世子放她身边,养着养着便熟了。
“见过明王妃!”
“有劳少将军将郡主送回来。”
“王妃客气,老明王是父亲的师父,云沉自然是听澜的姐姐。不过,还得劳烦王妃明日走一趟宫中。”
“那是自然!”自家小辈被欺负了,她做母亲的岂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