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斓轻蔑似地转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给我抓住他!”
“辛斓!你敢动她分毫,我不会放过你!”温辞低吼,玄衣溅血,愤恨杀红了眼。
像是长空鹤唳,一声厉响划破微湿的空气,回声撞击着后方的宫殿。
南弋收紧了手,目光一直看着前方,如火的衣袍随风扬起之间,身后一支支飞雨箭密密麻麻刺射而来,像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海浪,要将此处的所有吞噬。
“护卫!护……”
一旁的黑衣护卫高喊着警备,一支长箭射穿了他的脑袋。
只是呼吸之间,海浪骤然消失,留了一地的残破狼藉,所有人眼底的恐惧警备却达到了顶峰。
辛斓和九闻执被护在盾牌之后,身着铠甲的官兵手持长刀列阵,蓄势待发,阴沉浮云之下处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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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场排山倒海一般的箭雨,精准地射向了四周的弓箭手,满目死伤。
“你暗算我?!”辛斓嗓音刺耳,眸光狠辣地盯着。
南弋扔了手中的软剑,不可察觉地勾唇冷笑,目光略过了温辞所在的位置。
如火鲜艳的衣袍染了血红。
温辞愣怔看着,那如火的身影昂首而立,也如剑锋利无可阻挡。
一声骨哨响彻上空,随长风而起将沉沉浮云划开裂缝,以窥视天光。
下一刻,四周楼殿之上凭空出现许多人,接二连三飞落而下,稳稳落在南弋身侧身后。周围上下,弓箭手整齐搭箭待命,数百人包围了外侧一圈。
浮云沉沉,一片肃杀。
利剑凝着寒光,杀意涌动不休,所有人右手腕带上刺着一只血色飞羽麒麟。
娄谙、卫迁、章久三人同一众数百羽麟卫内外包围,剑指前方。
箫瑜将黎霜剑呈给了南弋。
“我等听命,参见少主!”
将黎霜剑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南弋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是渴望,也是欲望。
黎霜剑饮过太多的血,所以她偏爱。于是现在,她打算彻底打破饮血之剑的禁锢。
“原来你提前留了后手!你早知道我要杀你!”辛斓死死盯着她。
南弋将黎霜剑对准了辛斓的脑袋,微微眯着眼睛,眼底血色渐显。
“你是故意进的宫!”
南弋冷冷勾唇,“你猜。”
她一向厌蠢。
辛斓蔑视扫了一圈,阴狠道:“区区这么点羽麟卫就敢杀进宫?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不会以为,听令于我的人,只有你看到的这些吧?”
“整个皇宫禁卫,昌宁统军皆听令于我!如今皇城内外全都是我的人,你即便是想逃,也不可能逃不出这皇宫!”
“你该想想,是你的人多,还是我的箭多!”
黎霜剑闪动着寒光。
“谁告诉你,今天只有我?”
辛斓手心突生冷意,神情慢慢狰狞了起来,侧目扫了一眼身侧的三个领军。
“娘娘放心,城中三十二路禁卫军早已投诚,八处校尉家眷还在圈禁,他们没胆子反叛。咱们的人也早就埋伏在城中各处,以信号为令。”
另一人盯着南弋的方向,而后对辛斓抬手道:“城外军队已经包围了昌宁,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我们的兵力,足够杀光一个城池。宫门只留了两处,其余皆被封锁,易守难攻,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进来。”
那人眸光阴狠,“就算是进来,也是送死。”
“那这些人,都是飞进来的吗?”辛斓怒道。
忽地,她反应过来了什么,看向南弋时死死攥着袖子里的手。
当唯一的一抹白色身影越来越近,周围有死亡一般的沉寂。
那银白衣袍染着莹白月华,随风微荡,信步穿越持剑持刀的人群之中。
“空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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