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嫌弃地扔远,手却被容浔一把抓住,仔细用手帕擦拭着,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
南弋抽出手,继续处理着伤口,低声道:“放心,这毒就是个玩意儿。”
容浔收起帕子,放在怀中:“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箫瑜继续道:“有一事想禀报少主。属下方才在食香楼,没有抓住暗中射箭之人,但却注意到一个男子。那男子面容衣着平平,衣衫鞋子皆是新的,并未有褶皱,属下猜测此人是刚购置不久。”
“可此人身形气度像是习武之人,脚步沉稳。不过他束发用的却是一支木簪。”
南弋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心下一沉。
木簪?
容浔察觉到南弋的反常,心底也生了不少的疑问。
盛京城中有不少要杀他的人,一时间他并未想到会是谁来杀的他。
之前容家反叛流言,与那宁王殿下有些关系,难不成此番也是宁王府搞的鬼?再则,容家流言之事中,也有煜王府的影子,只是他尚未找到确凿证据。
“官差来了么?”南弋随口问。
“官差已到,围住了食香楼,眼下正在查看情况。”箫瑜道。
“让章久把动静搞得大些。传我的话,有人敢在清元门客栈门口动手脚,希望盛京官差能给个合理的说法。”
容浔出声道:“人跑了,便再难抓住。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不是你的事。”
南弋轻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收尾装好。
“那也是在我的地盘伤的人。对方既然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这几日你且小心为上,不要出门。符擢一向随你同行,今日为何不在?”
“他在城外驻地,自有事情。别人暗算我,我难不成就要躲一辈子么?不如引诱上钩,设笼抓之。”容浔拉起落在腰间的衣裳,肩膀上传来丝丝痛意。
南弋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在想着其他的事。
箫瑜说那男子束发用的是木簪……
拿起一旁的湿帕子,容浔抬起南弋的手慢条斯理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血。即便是他的血,他也不想脏了她的手。
“我自己来。”
“你非要同我这般生分?”容浔皱着眉头,微微抓紧了帕子。
她到底为什么会这般抵触自己?
“上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同你说那样的话,更不该提及……东寻。”容浔垂眸深深看着南弋的脸,手上却不敢用力握着她的手腕。
意料之中,容浔只见南弋的脸色忽然一变,身体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