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中就是有一股无名火急需宣泄。
一定是她刚才故意用脖颈勾引他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啊?”祝卿安努力地挣扎着,偏开头躲避着他再度倾过来的唇。
她乌黑微卷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有种凌乱的美感。
贺朝年捏住她的下颌,令她的头再也无法乱动,他低头将她的声音全都堵在喉咙里。
这个吻充满了血腥铁锈的味道。
祝卿安还欲在咬一次,但下颌实在被捏得太用力,她根本咬不下去。
她慌地用力捶打踢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奈何男女的力气悬殊,她的那些挣扎像小猫对着老虎张牙舞爪般可笑。
当她的裙子被撩起,她彻彻底底的慌了,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啪地一巴掌甩到了贺朝年的脸上!
这个耳光,清脆响亮,贺朝年的脸上的眼镜都被甩飞出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祝卿安捂着胸口,惊慌失措地看着贺朝年。
她的手掌还因为用力过度,掌心被震得麻麻的。
贺朝年的脸微微侧偏,久久没动,冷硬的下颚线条更加清晰了,仿佛蕴藏着风雨欲来的暴怒。
他慢慢将头偏过来,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尾那抹红好似地狱修罗的火光。
“欲拒还迎的把戏完过头就没意思了。”贺朝年语气森冷地说。
“我没有,贺先生,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从头到尾对你毫无兴趣,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祝卿安抓过了自己的包,从红包里抽出一叠钱,塞到贺朝年手中,慌乱说:“我们只是协议婚姻,我说过不干扰你的生活,你如果有什么需求,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
贺朝年脖子上青筋立起,他的妻子竟然塞钱给他去嫖!
他看上去像缺这点钱吗!
不对,他看上去有那么纵欲吗!
“你自己要去外面找野男人,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贺朝年将钱掷回了她身上。
“我?找野男人?”祝卿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