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医院接奶奶出院,贺朝年都还黑着脸。
哪个男人能容忍这样一顶又一顶绿帽子,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撕毁协议,直接跟她离婚,大不了赔她一笔钱,权当是救了奶奶的酬金。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啊。”病房内,贺老太太拄着拐杖,敲了敲地,虎着脸道:“下午去跟李老头孙女相亲,不许放人鸽子,不许迟到!”
特助郭奇刚给老太太办完出院手续回来,听到这话,下意识给自家老板解围:“老夫人,贺总都结婚了,还相什么亲啊。”
此话一落,贺老太太错愕地看向他,而贺朝年怒目瞪视他。
郭奇顿时汗流浃背了,他以为这位祝小姐就是贺总准备用来对付老太太催婚的,贺总也没嘱咐他不能告诉老太太呀,自己一时嘴快就说秃噜了。
“你说说,怎么回事,什么叫结婚了?”贺老太太紧紧抓着郭奇的手臂逼问。
贺老太太当年也是叱咤商圈的女强人,退下来三十多年了,身上还是余威犹在。
郭奇大冬天都要额上滴汗了,看看老板,看老太太,还是选择自家BOSS,缄口不言。
贺老太太也不为难打工人,瞪向了自家孙子:“你自己交代。”
贺朝年知道瞒不过了,语气平淡道:“我和祝卿安领证了。”
“你和安安领证了?!”贺老太太眼中迸发出欢喜,连忙拉着自己孙子的手,道:“我那天说什么来着,祝卿安,贺朝年,你两名字一听就一对啊,又祝又贺,多喜庆啊,当时我说让你去追她,你还不愿意,怎么就进展到结婚了?”
“您别高兴的太早,我正准备和她离婚。”贺朝年面无表情说道。
“什么?才结婚,就离婚?!你把婚姻当什么!”贺老太太气得捂着胸口哎呦哎呦。
贺朝年知道老太太什么时候是真犯心疾,什么时候是装的,他肃容道:“这个女人生活作风太复杂,不适合做妻子。”
“你胡说八道!安安是个好姑娘,可不许你这么造谣她。”贺老太太板起脸教训。
“您才认识她多久,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又才了解她多少,怎么能这么武断判定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贺老太太觉得自己向来看人毒辣,绝不会看错的,只要她看上的人,她就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