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此主仆四人除羡娘子看起来颇有些心机,还有她那个丫鬟可能是个有几分武力的,没什么特别。”
“从与她说上话开始,你就莫名的对她表现热情,这根本就不是你会有的做派,所以……你是不是在调查她什么?”
云渡会有此问,是因在苏诫说她吃醋,后又强制拉她留在身边一起吃饭,如此的反复无常……尤其是在三绝楼,他吃上她失神夹给他的菜后笑得诡异的表情,还有自那之后他突然又不亲近羡娘,而是不断地来关切她,种种这般,更加让她确定他的目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教孩子来相爹的羡娘,而是将计就计拿送上门来的母子来捉弄她,试探她对他的情感。
“凭何觉得我在试探你?又凭何觉得我在调查她?”苏诫淡淡开口。
云渡道:“凭……凭你对我,凭你明知人家有问题还要求着赶着送上来。”
苏诫双手拢于宽袖里,侧眸看着她说话,看她讲话时花瓣一样漂亮的唇缓翕缓合。
许是殓星谷的寒碧台躺的久了,在这寒冷的气候下,她竟是一点也不感觉冷,唇色一直都是妍艳的色泽。
她是他唯一想关注的事物,不管她说什么话,他只选择性地听。
于是,苏诫问:“凭我对你怎样?”
笑唇含情,瞳眸蓄火。
见他突然发浪,云渡黛眉一蹙,三绝楼的饭菜在胃里蠢蠢欲动。
“我对你怎样?”他又问。
雪颜染上淡淡一抹绯色,云渡歪开脸。
她要怎么把你胡搅蛮缠;你厚颜无耻;你癫如疯牛;你既然已经伤害了我,为什么还要惦记着我等,这些贬低人的形容串联成一句可以一举与他划清瓜葛的话?
明知对方冷脸不待见,还要死皮赖脸千方百计来纠缠,真不知他是闲得无聊,还是锲而不舍!
如此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多说一句恐都会成为引发他发散自以为是的魅力的激浪石。
“有人来了。”脚步声近,云渡趁机转移话题。
“我家娘子让送来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