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仰起脸,气呼呼地睃他。
她此刻纤躯半仰,韧腰弯似拱桥,青衫雪裘逶迤脚边,像蟠扎在他手心的一根柳枝。
与苏诫形成半迎半覆的形态,好不“亲昵”。
“放开我。”云渡拍拍他后腰。
“呃!”大手将她再捞捞近,紧紧贴着,那力量宛似要将她嵌入他的躯体般凶残。
他的宽肩虎背愈下压来,恍惚就是一座巍峨大山将倾。
云渡皱着面容,嫌弃地躲开他莫名的抽风。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癫举已非初犯,例有在她脸上易伤那次,情景与当下神似形似,再有后来的某些不经意间文雅一些的撩拨,都是见怪不怪的把戏了。
当时因为对他怀了深远目的,她还会装装娇羞,逢迎于他,今夜因昏帝赐菜戏弄各府官吏一事意见分歧,看他前后左右都伤眼,她不屑搭理。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再不放开,我可就收回与你相伴到老的话离开苏府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苏诫低沉道,眸光与雪莹莹的容肤近在尺内。
热息相融。
“左右我就要死了,这苏府……你在……与不在何差?”磁性的嗓音充斥耳孔。
云渡将手挤进两人之间,挣着抵住他胸腹,试图分开些空间。
掐腰的手接着却摸到她纤薄腰背,使劲一带,一时间她尚能活动一二分的手也陷入了他的掌控。
他的力气很大,箍得她骨头痛得要碎。
“苏诫!”云渡愤然,“你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