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诈?”闲王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其意。
元林愉轻咳一声,掩饰心中所想,道:“没什么意思,只盼六哥日后能多留个心眼,莫要再轻易上了他人的当。”
“我确实不够聪慧。”闲王苦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说起来,八弟派人守着沈蓉的府邸,可是怕五哥派人前去欺辱她们母女?”
元林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中意味不明:“六哥心中已有定论,不是吗?”
闲王冷哼一声,语中满是愤懑与不甘:“他为何要如此行事?就因我接替了他的官职?即便如此,他大可直接对付我,又何必对那无辜女子下手。”
元林愉轻叹一声,语中满是怜惜:“只因他知晓沈姑娘乃是你的软肋,能让你失了方寸,乱了心神。”
言及此处,元林愉见闲王紧握双拳,眼眶泛红,心中暗自思量:此番经历,定会让他心性大变。
她轻轻拍了拍闲王的肩膀,故作无意地言道:“沈姑娘此刻正在刑部前,为其母讨要公道,也不知她此番举动,是否会为她招来祸端,毕竟她要告的,可是二公主的驸马。”
闲王闻言,眼神里布满了担忧:“她何必如此执着?父皇如今只愿息事宁人,她若执意如此,只怕会自讨苦吃。”
元林愉听罢,便知父皇在御书房中对她所言之事,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
她轻叹一声,语中满是无奈:“沈小姐刚经历丧亲之痛,又如何能立刻清醒?我们亦无权让她立刻恢复理智。六哥,你当真忍心看她被刑部之人欺凌吗?”
闲王苦涩一笑,语中满是无奈:“不忍又能如何?我如今连去见她一面的勇气都无,一想到她母亲已逝,我便满心愧疚,恨自己昨日为何那般轻易便中了别人的奸计。”
元林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言道:“好了,六哥,事已至此,再追悔也无济于事,唯有尽力补偿。”
“补偿?”闲王红着眼眶看向她,满心疑惑。
元林愉定定地看着他,语意坚决:“你虽无法为沈小姐之母申冤,但你可将此事真正原委告知驸马,想必驸马与二皇姐知晓后,亦会对五哥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