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在一旁,眉头紧锁,不解道:“这愉王,怎地好端端地跑到翰林院去了?莫非,,,”
魏暮舟轻笑一声,语中却无半点温度:“他此举,无非是想让世人皆知,他与闲王已是同舟共济,好让太子与明王心生焦虑,按捺不住。”
孙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这愉王,心思倒是活络,看来他也对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心生觊觎。只是,闲王是否会在背后给他致命一击,倒是颇为有趣。”
魏暮舟冷笑,目光如刀:“这群人,皆是心怀鬼胎。既然明王欲借翰林院之手,明日参愉王一本,你便暗中布局,于朝堂之上再添一把火,随众一同弹劾他。”
孙成闻言,心中一愣,疑惑道:“主子不是有意助愉王一臂之力吗?怎又转而助明王了?”
魏暮舟又是一声冷笑,语气中满是玩味:“我魏暮舟,从不轻易站队。我只做那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之人,今日,便让他元林愉尝尝落井下石的滋味。”
孙成心中恍然,暗叹自己之前竟是误解了主子的意图。
回想往昔,主子几次接近愉王,不过是布局的一环,意在将愉王也拖入这场储君之争的漩涡之中。
“那主子,是否需要将此消息透露给愉王知晓?”孙成试探性地问道。
魏暮舟面色冷峻,语气决绝:“无需多此一举。被参一本,于他而言,不过是小风小浪,死不了人。”
孙成心中微讶,暗觉主子今日似乎格外不悦,难道是因愉王之前到访府中,主子下令疏远所致?转念一想,又觉不然,主子向来深沉,岂会因这等小事动怒?
片刻之后,魏暮舟心境渐趋平和,温泉之水仿佛能洗净一切烦恼。然而,愉王那冷漠决绝的身影,以及孙成提及阿奴与愉王共餐之事,仍在心头萦绕不去,令他心烦意乱。
真是可恶,元林愉此人,实乃祸端之源!
魏暮舟心中暗骂,一股无名之火悄然升起。
他心中暗想,这元林愉最好别是女扮男装,否则,他定要让元林愉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过了许久,魏暮舟的心境才渐渐恢复平静,仿佛一切波澜都已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