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松插话道:“属下还打听到,今日太子殿下被陛下在御书房外罚跪,还被责令前往天平寺烧香拜佛一个月,祈求神明原谅。不得不说,当今陛下果真是如传言那般,是个笃信佛神之人。”

元林愉闻此,唇线紧抿,思绪飘回了那场吞噬了外祖母老宅的熊熊大火,仅余她与母妃、驻守边关的舅舅,以及远在他乡的二房舅舅一家幸免于难。

那时,她多么渴望父皇的身影能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然而,母妃却告知她,因天平寺方丈之言,陛下不宜涉足亡气过重之地,需待八皇子与嫣妃娘娘整顿完毕,方能让他们回归都城。

念及此景,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过是他寻的一个托词罢了。”

冬松一脸茫然:“殿下所指何事?”

夏鹤轻咳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凝重:“殿下,如今陛下派遣了龙晔卫的精英守护您,又有魏指挥使登门造访,我们是否该有所戒备?”

元林愉微微一愣:“为何会有此虑?”

夏鹤连忙解释:“殿下有所不知,龙晔卫向来直属于陛下,从未有过护卫皇子的先例,加之陛下亲派最信赖的魏指挥使护您周全,昨日兰香阁之行,今日府邸探访,加之陛下在御书房对太子的严厉斥责,属下担心有人会误解陛下之意,,,”

元林愉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我亦相信,若太子真有意争夺储君之位,此刻他应无暇顾及我。”

冬松接过话题:“说起来,属下遵殿下之命,在坊间多方打听,确实听到了不少关于皇子们的风言风语。”

“都说陛下对太子心有不满,但因已故皇后的情分,一直未废太子之位;而对六皇子闲王则颇为赏识,只是闲王性情淡泊,不问政事。”

“众人皆猜,未来的赢家可能是五皇子明王,因其母妃乃当今皇后,母家鲁氏势力庞大,且明王本人野心勃勃。”

元林愉听罢,挑眉问道:“那本王与大皇子济王呢?”

冬松答道:“济王殿下长于军中,对朝中事务鲜少插手。”

元林愉轻笑一声:“那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