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用玩味的语气说道。
“琴酒只告诉了波本,你被教团抓住的事实。”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她微微一笑,语气带着些许恶劣的意味。
“波本已经去救你了。”
“而且,他去的地方……正是布满炸弹的教团总部。”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波本,他……去救我了……?
“波本手里拿着炸弹拆除图。”
贝尔摩德继续说道,“琴酒是故意让他偷走的。”
“冷静想想,琴酒绝不会在你身处教团的情况下,还毫无准备地布置炸弹。”
“……但问题是,现在的波本根本不冷静。”
“又或者,他认为,琴酒真的打算杀了你。”
“……不……”
“琴酒从一开始就知道,波本会试图拆除暴力团体事务所和教团总部的炸弹。”
“所以他才故意让波本拆弹,然后逼他去杀‘先生’。”
全身瞬间冻结。
我从来没有小看过琴酒,更没有轻视过他的残忍。
但这……这简直就像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让波本入局一样……
“……我必须……通知波本……”
“我可不会把你送回教团去,”
贝尔摩德毫不客气地打断我。
“我可不想惹怒琴酒。”
“而且,你的脸已经被教团认出来了。”
“……”
我拼命思考着。
——贝尔摩德说得没错。
现在,我已经不可能阻止琴酒了。
而她,也不是波本的同伴。
只是因为她本能地不喜欢无谓的杀戮,所以才愿意帮我。
17点42分。
如果电视上显示的时间准确,现在是11点34分。
——只剩下六个小时,要拆除三处共十九枚炸弹?
……不可能。
“怎么办?时间不多了哦。”
贝尔摩德的表情依旧带着几分轻松。
但她不会把这些情报主动告诉波本,而我,也没有办法直接联系他。
——必须想办法。
——该怎么做?
在原来的世界里,也发生过类似的紧急状况。
虽然没到这种生死攸关的程度,但……
当客户投诉时,主管却正好不在,无法转交问题。
我当时无计可施,只能……
——只能……?!
“……警……”
“……警?”
“警察医院!”
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把问题交给另一位前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