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悬,海浪滔滔。
远处一个背着娇艳雌性的男人缓缓向海边走来。
雌性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亲昵的把玩着他的蓝色柔顺长发。
有时绕在指尖、有时拿他自己的头发去挠男人的脖颈、有时将自己的黑发与蓝色发丝纠缠打结再解开、有时嘴巴嘟起将头发放在嘴巴上......
而男人则一脸甜蜜,直到走到岩石边才不舍的将背上的雌性放下。
“阮软,我们到了。”
阮软落地来到他身侧,看着污染严重的大海,紧了紧他的手指,“柊生,可以为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吗?我想听。”
柊生点头,眸光带着淡淡忧伤,声音随着黑海的海浪声飘远......
“母亲被王俘虏,其余兄弟五人被一起抓到了王宫,只有我随着艰难逃脱的父亲逃到了深海。”
“这里黑海原名叫做波罗密斯·星海,是我十岁之前随着父亲一直赖以生存的地方,那时海洋还没有被污染,海水清澈、透亮,每到夜晚,深海的人鱼便会趁着夜色浮出海底歌唱。”
“人鱼只有十八岁之后有了唯一心爱之人,方能为她吟唱情歌,小时候我一直听父亲唱。”
“那歌声哀婉,凄凉,我只觉得听了想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现在我懂了。”
他眸光晦暗,紧紧盯着小雌性,看着她剔透的黑眸。
阮软回握住他温暖的大手,嘴角微扬,“柊生,以后都有我陪着你,就不再难过。”
当她这句话落下,柊生眼圈猩红,开始吧嗒吧嗒的掉起珍珠。
质泽上好的珍珠打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可阮软却并不觉得好听,反而听到心里沉重。
阮软知道,柊生这一路走来,积攒了太多委屈。
无论是什么也好,他都在努力成长为一名大人,为阮软撑起一片天。
包括一生只能有一名伴侣的人鱼禁忌,他都在违背触碰,包容自己的妻子有许多的雄夫。
嬉笑打闹、闷闷吃醋。
柊生声音颤抖,趴在阮软颈侧,“对不起,我又哭了。”
阮软轻轻揉捏着柊生的背,语气哄道:“没事的柊生,哭一哭能发泄情绪,哭出来就好了,一会儿就会更开心了。”
柊生眼角又滑落一颗珍珠,“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在哄我。”
“可我...可我就是憋不住情绪。”
“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