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未被凌曜的愤怒所动，他平静地说道：“正因为你的力量对立，它才会对你感兴趣。虚无无法完全摧毁你，因为你是它唯一的变数。”

其他人逐渐醒来，走到两人身旁。芙蕾雅的眼神依然警惕，“一大早就这么严肃，是在讨论什么？”

老者看向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或许可以先从一些轻松的事情开始。”

芙蕾雅皱眉，“这时候谁有心情轻松？”

阿瑟则坐了下来，表情疲惫但认真，“别绕弯子了，告诉我们虚无之主到底是什么，还有它为什么追逐我们。”

老者点点头，“虚无并非是某种具体的生物，它更像是一种规则的化身。在某些世界被摧毁时，它便会趁虚而入，将那些破碎的世界化为养料。”

“那它为什么会盯上凌曜？”芙蕾雅问道。

老者沉思片刻，说道：“因为凌曜的存在打破了平衡。他拥有的力量，是这个世界无法承受的，而虚无则想通过吞噬他来完善自身。”

“所以，你的出现，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阿瑟挑眉，“还是说，你还有其他目的？”

老者微微一笑，抬起手，一幅光影地图在空中展开，“你们面前的路仍然漫长，但目标却已显现。在这里——”他指向地图上的一处荒原，“有一座古老的圣殿，它是虚无与现实交界的裂隙。若你们能将其关闭，或许能削弱虚无的侵蚀。”

芙蕾雅盯着地图，嗤笑一声，“听起来像是送死的任务。”

“那你们可以选择不去。”老者轻声说道。

“可如果我们不去，世界就会毁灭，不是吗？”凌曜冷冷地接过话，目光坚定地看向地图，“我们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