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架飞机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原本因失速旋转而东倒西歪的乘客座椅突然垂直于舱壁生长成金属藤蔓，破碎的行李架残骸连接扭转成横亘在舱室中的金属网格。

伏野健太的太刀突然重若千钧，是刀身在接触到金属网后，非但没有将它破坏，反而死死粘连在了上面。

他的双脚也被金属藤蔓缠住，挣脱不得。

“八嘎！“伏野健太的作战服渗出冷汗，他驱动着自己的超凡力量努力反抗着源于褚歌的强大干预。

终于在伏野健太的超凡力量不断导入下，重新掌握了手中太刀的使用权，用它斩断脚上的藤蔓，重获自由。

但是他也不敢继续贸然进攻。

褚歌的能力太过诡异，伏野健太始终无法知晓他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

他看到手下特工像被困在滚筒洗衣机里的蚂蚁，有人试图发射风刃却成了一片片花瓣，有人凝聚的火焰在凝滞的空气中成了苍蓝色冰花。

褚歌如同一个掌管超凡之力的神祗，没有他的允许，他们的能力不过是空中楼阁。

他一挥手，冰花成了晶格阶梯，将他送到机舱的末端，他所过之处，网蔓退缩。

他立于众人头顶之上，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下方的一众脚盆鸡特工。身下是不断发出金属疲劳哀鸣的飞机，周围是解体后的零件摩擦燃烧出的火球。

“还有什么手段，都施展出来吧，我给你们舞台！”

话音刚落，所有人从还在下落的飞机中消失，出现在了万米下方的海面上。

一块巨大的浮冰承接住所有人，他们身上的束缚也全部被解除。

“你的为什么能有这样恐怖的实力？”

伏野健太自认是最早觉醒超凡的那批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和褚歌一比，却稚嫩地如同一个不满月的婴孩。

“追求真理的权利只属于活着的人，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权利吗？”

褚歌缓缓降落到冰面上，他张了张嘴，声音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位于不同时间和空间的相位。

“杀！”

伏野健太没有回答，他一声令下，超凡特工们为了活下去，朝着褚歌再次发起决死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