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收敛笑容,小心翼翼地撕开书信,瞧了起来。
突然,她神色大变,“啊”的惊叫一声,书信从手中飘落下来。
秦川和喜儿望向她,只见刀白凤呆立在原地,满脸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不一会儿,这个美妇人的脸上,又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来。
秦川心中一沉,忙翻身下床,捡起书信,看了起来。
“本月初九,酉时,洛阳锦屏山山顶,父仇、友仇、母忧,生死一斗,方解我愁。段誉留字。”
字迹潇洒俊秀,用词言简意赅,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刀白凤如虚脱一般跌坐在床头,颤声道:“是誉儿!”
“没错,是他的字!”
“他还是来了!”
秦川脸色一变:是段誉!
谋划那么久,为解误会,没想到还是不行。
莫非终究还是要一战?!
他恍然大悟道:这场决斗,就是天择会的出招啊!
见喜儿疑惑地望着自己,秦川解释道:“这,就是天择会的招数啊!”
“那白王故意劫掠走你和薛神医,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天择会的人马,更是潜伏不出。”
“这一切的举动,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天择会必然是派人快马加鞭奔赴大理,告知段誉我在洛阳,恐怕将那朱丹臣的死,都栽赃在我头上了。”
喜儿闻言,沉思片刻,说道:“我听师傅说过,大理世子段誉知书识理,是个讲道理的君子。”
“我们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他听听。虽然洛阳三老和朱丹臣都已被害,三封见证书也不见了,但也许那段世子聪颖非常,不会被蒙蔽.....”
说话间,望了望刀白凤,却见刀白凤悲伤的脸上,又露出羞愤的神色来。
秦川又瞧了瞧“决战书”,盯着了那“母忧”二字。
明白过来的秦川,暗自叹息道:是了,我跟刀白凤有染的事情,段誉必然也知道了。
只是他毕竟身份尊贵,用词讲究,只用母忧二字隐隐指代。
秦川苦笑着看着喜儿,不知道该告诉她。
杀其父、睡其母,哪怕这母亲是心甘情愿的,在儿子眼中,都是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这等隐晦之事,说出来,也只是损害刀白凤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