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问。
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齐司白却只温和地看向周舒意,“事已至此,周姑娘不必有所顾忌,太子殿下向来宽和,既然之前并未追究姑娘的责任,之后也不会。”
这话,他说得肯定。
满仓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问,但却下意识配合着附和,“正是,我家殿下身子不好,太医叮嘱切记多思多虑,姑娘不妨直言,好过殿下猜测。”
周舒意便苦涩地牵了牵唇角。
片刻才哽咽出声,“不瞒两位,我也不知道,我从回到周府还没见到母亲,倒是父亲,明确跟我说母亲生是周家的人死也只能是周家的死人……”
齐司白侧眸看向周珩。
周珩再次耸耸肩,“三房的事,我真管不到,最多只能不参与。”
看不出来信与不信,齐司白刚想开口,周舒意却抢先道,“不过以我对母亲和父亲的了解,母亲定是想要和离的,否则父亲不会如此着恼,派人将我……”
后面的话她没说,在场几人却敏锐的发现原本羸弱的人,眼睛突然亮了。
她抬头灼灼地看着满仓,“公公,麻烦转达太子殿下,就说只要他在这件事上袖手旁观,我周舒意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潜入旁人家当细作……”
“周姑娘!”满仓反应极快,直接站起来打断她,“我家殿下最是风光霁月,孝感天地的朗朗男儿,如何会做这等阴司事!”
“今日的话,咱家就当没听见,周姑娘莫要再胡言乱语,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