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杨静宜其实也没抱希望。
苏豫搞不定自家妹妹的事,她作为杨大姑娘那些年见到过太多次,她就是江予初当久了,人也傻了才信苏豫已经说动苏璃音欣然接受联姻。
所以表面上她指望苏豫,实际上她只是希望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出众人的视线。
至于日后东宫是否会因此受攻讦。
她表示,随便吧!
到时候她可能已经跟家人团聚也说不定。
只是她没想到苏豫的回归当真能将这件事彻底解决,而且还是以苏璃音脱簪素服地赶在早朝散尽地时候在东宫门口跪地道歉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彼时,杨静宜正被天青扎得像个刺猬。
本来不需要针灸,只是她这段时间动脑,让身体时好时坏,天青不得不改了诊疗方案,配合针灸让她日常睡过去,来不及想有的没的事。
没错,只是睡觉。
只是又不仅仅是睡觉。
有针灸的辅助,她睡得深沉香甜,往往两个时辰比整宿睡眠带来的好处还要多。
于是针灸时光已然成为她最期待的事。
东宫的人都知道除非迫在眉睫的大事发生,否则没人会在这个时间段去打扰她。
结果,迫在眉睫的大事便发生了。
满仓皱着张不耐烦的包子脸进来时她已经昏昏欲睡,顶着所有人不赞同的目光,他明显也是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杨静宜打了个哈欠,“说罢。”
“启禀殿下,苏姑娘在门口脱簪请罪。”
杨静宜还等着他的后文呢,结果这人说完就皱巴张脸站在原地,颇有些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