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意原本是一匹野马,她性子肆意洒脱,敢爱敢恨,家道中落后,就被困在了一隅之地,被亲情裹挟,始终不得自由。
她知道那些人不值得,因为母亲,却怎么都摆脱不掉。
和他婚姻更像是最后一把枷锁,重重的将她锁死在那个位置。
为了维持住她在婆家的体面,不得不得屈从,让那些人可以变本加厉,她却再也动弹不得。
她没了往日的光芒,只剩被各种关系挟持了的灵魂。
她会一点点黯淡下去,那不是他娶她的初衷。
“幼意。”他轻声唤她。
“你要允许自己做自己,也要允许别人做别人。”
“你要允许小舅翻脸无情,也要允许母亲埋怨责怪,还要允许不体面的事情发生,更要允许所有人看轻你的亲人和你,最后允许自己只是自己。”
“路是自己选的,不管是小舅的好高骛远,还是母亲的拎不清,那都是他们的人生,你介入了别人的因,就得替他们承受果。”
“你为了维持在这些体面,就得接受他们裹挟你。”
陆南驰轻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目光温柔。
“你不必在意我的眼光,我看轻他们那才是正常思维,但若是我因为这些事而看轻你,只能说明我也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人。”
“你曾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这世上有有爱屋及乌,我并不能真正感受到你的痛苦,但我可以可像岳父那样爱屋及乌。”
“因为爱屋及乌,我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作妖并且还会宽容的去做一个大度的好人,但你却深受其害已久。”
“因为你在乎母亲的感受,也在乎我的感受,我的脸面。”
“这样下去会害了你,你将会烂掉自己的灵魂,一辈子被他们裹挟,跟他们的人生绑在一起,而我和岳母就是元凶。”
“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们婚姻不该成为困住你的枷锁。”
“如果不是在意我的眼光,我母亲的看法,你断不可能让他们那么肆无忌惮。”
“一个体面的娘家,真的不是那么重要,至少与你相比,都是不值一提的人和事。”
“我爱你好看的皮囊,也爱你有趣的的灵魂,爱你心底的柔软,也爱你的坚韧不拔,我爱你一切的样子,就是不爱你的卑微。”
“而我最爱的就是你肆意飞扬,遇神杀神的傲气......”
陆南驰说了很多,直到他感受到了胸前的湿意。
他搂紧她,成长就是痛过后的醒悟。
她被困在那个地方太久了,久到她忘记了来时的路,忘记了自己的灵魂,忘记了她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