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澜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顺手摸到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别开灯！”

“咔嗒——”

“具体你有什么意见……抱歉。”

高洁的阻拦太晚，开关已经按下。在室内亮起来的瞬间，季微澜已经看见了她脸上满布的泪痕。

又是“咔哒”一声，室内重归黑暗。

季微澜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手指还放在开关上，一时间既尴尬。又惊疑。

那么趾高气扬的高洁，居然在流眼泪？

为什么？

她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假装没有听见黑暗中的悉悉索索声，又轻又碎。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高洁的吩咐：“把灯打开。”

灯亮后，坐在那里的又变回那个她所熟悉的高洁。即使素面无妆，眼角潮红，半靠在椅背上拨弄头发的姿势，依旧拽得不可一世。和

季微澜重申了自己的来意：“如果对饮食有意见，请一定直说，我们和餐厅都会做出调整。”

“意见？”高洁掩唇而笑，“那么多东西，我碰都不碰就退了回去，这样的意见表达还不够明确吗？”

听起来，今晚的聊天将是一场持久战。季微澜环顾房间，最后选择在高洁的斜对面坐下。

“我希望能知道得更具体一些。是本地菜的做法，不符合你的口味，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想吃当然是因为——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