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和一把小刀,瓷瓶打开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褚灵翰赶忙捂住鼻子,眼前一阵阵发晕,心道不好。
老大夫突然手脚变得极为麻利,一点不似个老者,动作极快的将瓷瓶中黄色液体倒在刀刃上,有几滴落在地上发出刺啦的声音。
朱全宝见这情况,当即就起来要跑,被老大夫一脚踢回座位。
“我不治了,不治了!别杀我!”朱全宝吓得吱哇乱叫,肥胖的身躯像个蛆一样扭来扭去。
“闭嘴,再乱动就直接把你脖子割了。”
朱全宝瞬间安静,双眼秒变斗鸡眼,紧张兮兮盯着泛着冷意的刀,冰凉凉接触在鼻翼,清晰的感觉到刀片划开的冰冷。
划开时感觉不到疼,可当刀离开后,剧烈的疼痛比之前过犹十倍不及,饶是年轻的壮汉也忍受不住,更别提这个肥胖的朱全宝,惨叫一声就晕死过去。
褚灵翰将昏过去的将小离放到门边,自己强撑着走到老大夫身前。
“放心,我不杀他,我只是来收果子的。”说罢,老大夫将割下来皱巴巴的肉瘤装入药箱中后,挺直了腰板笑着打开房间的窗户,夜里的风一下就将房间内刺鼻得令人晕眩的味道减弱了不少。
褚灵翰有些恢复精神,伸手抓住老大夫的衣服,却刺啦一声冒出一阵黑烟,震惊之际,老大夫已经跳出窗外离开了。
“就这么看着他跑了?”在一旁听着的韩县令忍不住插话问道。
“当时屋里趴着一个嫌犯和一个小孩,想追也没辙吧。”姒苒月没等褚灵翰回应了,就嘴快的说了,说完连忙捂住嘴,眼里露出不好意思神情。
褚灵翰不介意摇摇头,始终保持淡然清雅的模样:“无碍,你说的对,我当时确实是不放心,就没去追,然后更有意思的事情在后面。”
老大夫走了没一会,一个与刚刚老大夫一模一样的人背着药篓进来了,见到屋内三个大活人,吓得一激灵,苍老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们为何在老朽家里?”
“你有个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么?”
老者闻听一怔,目光游离到坐在椅子上昏死过去的朱全宝后,猛拍大腿:“刚才是不是有人将这位病患鼻翼边的肉瘤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