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顺着做饭的香味辨别方向,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穿过树林,这才看到这个山村的面貌。
这个山村比我们界桥山还要偏僻,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四面环山,整个村子连个像样的路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交通设施。
当我踏进山村的时候,却是空无一人。
我顺着羊肠小道来回寻找,依旧看不到任何人影。
正想要放弃,天空却是响起一道惊雷声,乌云瞬间笼罩在整个天空。
山村的雨说下便下,瞬息之间,倾盆大雨而下,直接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我仓皇跑到一处屋檐下避雨,惊雷闪电呼啸而过,而在下一秒一道响亮的啼哭声在我耳畔炸响。
对,是炸响。
婴儿的啼哭声竟没有被惊雷声覆盖,清脆而响亮,这般穿透力几乎能够用诡异来形容。
还不等我有所反应,只见屋里却是冲出一个男人,双手合十跪在滂沱大雨中,任由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我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一切,回眸间竟看到了房檐上悬挂着一把闪闪发亮的菜刀。
心中会意,也更明白男人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在我们这里,的确也有这样的习俗,大雨倾盆分娩,会将家里的菜刀悬挂在屋檐,防止邪祟闯入。
我见怪不怪,双手抱肩忍受着大雨滂沱带来的寒意。
男人在大雨中跪了许久,转身回屋时,却是异变突生。
悬在屋檐上的那把菜刀竟突然落下,不偏不倚直接砍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惨叫出声,捂着自己的肩膀直接坐在地上翻滚着。
我两步并做一步冲了上去,检查了一下伤口,见其没有伤及骨头便随身拿出爷爷生前所留的金疮药倒在男人的伤口上。
屋子里两名老人颤颤巍巍拄着拐,见儿子受伤,眼神中满是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狗子啊……”
“狗子,你怎么样……”
我将男人用力扶了起来,搀扶进屋,用他家里的布条简单为他包扎了一下。
“谢谢……”男人面色苍白,艰难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