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如此迅速地还钱示好,显然是希望他不要继续追究。可陈小凡又岂是轻易能被摆布之人?但冷静下来一想,对方准备得如此充分,自己若是执意追究,恐怕也是困难重重,且完全没有线索可循。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会得罪一大片隐藏在幕后的势力,权衡再三,陈小凡决定见好就收。
他叫来梁诗静,让她将银行卡捎给肖莫漓。肖莫漓接过银行卡后,又转交给了父亲。肖父怀着忐忑的心情查过之后,惊喜地发现一千五百万一分不少,不仅自己损失的钱全部回来了,甚至还多了五百万当作利息。这一结果让肖父不禁感叹陈小凡的能量实在是大,对陈小凡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肖莫漓,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坚定了跟随陈小凡的决心。可陈小凡却一直不见她,这让肖莫漓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难过。肖父此时也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之前的误判,生生把一个如意郎君推走了。
在一个阳光柔和的午后,陈小凡的住所迎来了几位特殊的访客。林俊秀带着神色焦急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陈小凡的别墅。陈小凡和梁诗静一同将他们迎进屋内。
客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林俊秀率先打破沉默,向陈小凡介绍道:“陈先生,我只是中间人,这位是夏建民,他的父亲突然成了植物人,医院里也查不出原因,所以才冒昧前来请您救治。”
夏建民的脸色不善,目光中带着质疑和急切,“陈先生,你见过我父亲,他是与王福贵商业谈判后出现问题的,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当时四个都成植物人了,我怀疑是你做的手脚,你有义务救治!”
陈小凡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可以告诉你病因,他们是心术不正,做了亏心事遭天谴了。”
夏建民一听,脸色更加阴沉,冷冷说道:“你不觉得你所说很搞笑吗?这是封建迷信的说法。”
陈小凡依旧神态自若,缓缓说道:“我也觉得很搞笑,不过事情就是这样,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夏建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这个事的原因我就不追究了,希望陈先生能给我父亲治病。”
陈小凡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无能为力,要治病需要从病因入手,把病因解决了才能治病。”
夏建民一脸的不耐烦与不屑,对着陈小凡说道:“不用搞那些弯弯绕,给我父亲治病,你就说要多少钱吧。”
陈小凡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我不要钱,只想要两个字——公正。”
夏建民皱起眉头,摇摇头说道:“你说得再明白点,我没听懂。”
陈小凡深吸了一口气,直言道:“王福贵被公安局拘留了,这和令尊有关吧。”
夏建民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说道:“他贩卖有毒食品,属于犯罪行为,抓他实属正常。”
陈小凡冷笑一声,言道:“看来你也知晓内情。表面上看着正常,可实际情况呢?王福贵乃一介商人,若以次充好倒还说得过去,投毒则没必要吧。做这种事不仅发不了财,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头脑正常之人断不会干这种事。出了这般状况,除了栽赃再无其他解释。令尊与王福贵正在进行商业谈判,第二天就有此等事发生,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夏建民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那年轻的面庞满是慌乱。面对陈小凡尖锐的质问,他张口结舌,全然不知该如何应答。
林俊秀试图缓和这紧张得近乎凝固的气氛,她强抑着心头的不满,说道:“陈先生,虽说事情确有巧合,不过巧合之事也是会发生的。巧合之事可以存疑,但不可当作证据。”她的声音尽力维持着平稳,然而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