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笑道,“你倒是挺内行,可你知道那事究竟是怎样的吗?”
说着,就直接从纳石之中掏出了那一个巴掌厚的“教材”。
打开,微微一愣……放在前面的一叠是太监对食讲解。
显然,机灵的喜子认为,他最需要的是这种,所以放前面了。
滚蛋!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拿掉之后,厚度就剩下半个手掌了。
秦源让苏若依坐过来,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肩,一只手将那张极为写实的“春GONG图”放在她跟前。
苏若依看了一眼,顿时就瞪圆了眼睛,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紧张地呼吸急促,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
她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什么都没穿的人,相对而坐,然后以一种……一种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
虽然她不知道真正的“男女之事”应该是怎样的,但是……人生而带来的本能,瞬间让她面红耳赤。
俏脸之上,绯红处处,如同秋天的枫红倒影在湖水之中,犹如初夏绽开的荷花,百里透红,纯洁而艳丽。
待秦源翻到下一页,她看到女孩子的动作更加“奇怪”、“羞耻”之后,顿时就“啊”地一声,张开了樱桃般的小嘴。
又用小手一捂。
“呐,这才是你说的,夫妻……之事。”秦源指着图,开始娓娓道来,“简单来说,它是有一个彼此深入交流的过程。过程结束之后,,有了它,你才有可能怀孕。”
苏若依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细看了局部细节之后,她觉得这有点可怕?
她端坐着没动,像是雕像,但是双手却下意识地拽着秦源的袖子,又抱着他的胳膊。
像只紧张的小猫咪。
呼吸越发急促,秦源通过手臂,能明显感受到她胸膛的起伏。
忽然,她转头,清澈的眸子看着秦源,一脸忧心地问道,“那、那会不会很痛?”
“这个,看怎么理解了。一般来说,就第一次会痛一点。不过你的话……”
秦源想了想,终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你这受伤马上就能愈合的体质,说真的,咱也不敢保证啊!
“我怎么了?”苏若依追问。
“咳咳,没什么……”秦源换了个角度,重新说道,“反正如果我温柔一些,那点痛也算不得什么,体验一定会很好!”
钟瑾仪用了都说好呢!
“那,”苏若依又问,“这个过程要多久?”
秦源登时一脸傲色道,“这个就看个人能力了,像我的话,半个时辰不在话下!状态好,一个时辰也无不可!我说的是单次!”
“啊,要那么久吗?不累吗?不无聊吗?”
灵魂三问。
秦老艺术家汗都快下来了。
“不累,真的不累,我超勇的好不好?另外,我敢保证肯定不无聊!要不然,咱先试试?”
“哦……”苏若依茫然地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
秦老艺术家当时就激动了。
却正在这时,苏若依回过了神来。
“等下,既然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那我们现在也不算夫妻。那、那为什么要试试?我,好像还没嫁给你呢?”
第三百八十章 无法反驳的理论
没成亲为什么要跟你试呢?
这可能秦源最近遇到过的,最具有哲学深度的问题了。
秦源想了想,同样严肃认真地说道,“依依啊,这个问题我就要好好跟你说说了。”
苏若依一听,顿时更加谨慎地看了眼秦源,对于“依依”这个昵称,她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要叫依依呢?
但是秦源觉得这很好听。
依依、秦秦、敏敏、仪仪……听上去也不输高祖的琪琪、欣欣什么的对吧?
而且,听上去相当有“骄奢淫逸”的感觉有没有?
想象一下,就晚上睡觉之前,四个女孩儿走过来站一排,然后一个个开始自我介绍。
“老板晚上好,我叫依依。”
“我叫秦秦,晚上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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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我叫敏敏。”
“小混蛋我看你又要找揍了吧?”
“最后这个哪儿冒出来的,拖出去!”
就这么一嗓子,仪仪肯定立马服软,一脸委屈地说,“我错了,我叫仪仪,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看,有了合适的昵称,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光夜夜笙歌不是梦,就连家庭地位这块,也无形之中凸显出来了不是?
苏若依不习惯归不习惯,但还是没跟秦源争这个,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想不到这位前后宫太监,还会有这般不要脸的想法。
于是顺着刚刚的问题,问道,“你要说什么?”
秦源就拉着苏若依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依依啊,我问你,成亲是不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对吧?”
苏若依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呀!”
“所以在成亲之前,更应该试一试对吧?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这就好比一双鞋子,你看着挺好,可是又不知道尺寸,买之前你是不是一定会试下?”
“啊这……”
苏若依发现秦源说的好有道理啊!
但到底还没被那些羞羞的图片冲昏头脑,她觉得成亲和买鞋,应该不是一回事。
于是她又皱着秀眉想了好一会儿。
终于找到了“破绽”。
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这是不一样的!小秦子你看啊,成亲成亲,为什么‘成’字要在‘亲’字前面呢?就是说,只有成为夫妻了,才能……亲亲的!”
这回轮到秦源皱眉了,心想这怎么还开始咬文嚼字了呢?
我违规小图片都拿来了,本来想开个“家庭教师の调教”最新番,结果你给我来个百家讲坛?
玩呢?
“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秦源正色道。
“为什么呢?”
“这两个字,你只知其表而不知其里。成亲成亲,为什么‘成’字在前?这其实是说,必须先把事儿办成了,才能成为亲戚啊!”
“啊?”苏若依吃了一惊,“怎、怎会是这样的?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
“傻丫头,那种事除了我这样对你掏心掏肺的,又有谁会跟你说得如此直白呢?”
“不对啊,那是我师父说的……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在成亲之前,女孩子不可以让别的男孩搂搂抱抱,成亲之后,也只可以让自己的丈夫搂搂抱抱。”
秦源顿时“嘶”了一声。
范司正教得还挺全啊?
看样子得教她点深度的东西了。
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搂搂抱抱,而且还一起睡了吗?”
“那时我以为你是太监,不是男孩子啊。”
“那我现在是男孩子吗?”
“是啊。”
“那我们现在还睡一张床上呢,这怎么解释?”
“那,那是因为我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不是同一个本我?无论你如何想象我的身份,太监也好,孩子父亲也好,还是谁也好,是不是都不能改变此时此刻的我,曾经和你睡过,以及现在正在睡的事实?
照你的说法,成亲之前不可以做这些,那是否意味着,当我们已经做了这些之后,其实在事实上,已经成亲了?”
“这个……”
“你说的成亲,是狭义的,指的只是一个仪式!那么这个仪式重不重要呢?我们假设,如果一个山大王抢了民女回去,然后办了个婚礼,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必须成为他的妻子了呢?那个女人再想举报官府,难道就算谋害亲夫、不守妇德?”
苏若依愣了愣,忙摇头道,“那、那肯定不是的。”
“对啊,所以你说仪式重要吗?根本不重要!如果不能两情相悦,那‘亲’从何来,又何为成亲?所以仪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这个事实就是两个人愿不愿意一起睡,是不是互相喜欢,对吗?”
苏若依彻底凌乱了。
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秦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精致而充满胶原蛋白的清纯小脸上满是迷茫。
他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从事实上说,既然我们睡了,那就已经算成亲了吗?
她正想着呢,秦源便温柔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过去。
苏若依只觉身体微微一颤,又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继而传遍全身,很快又化作一种苏麻的感觉,让她想抗拒却无力抗拒。
更羞耻的是,方才看得那些“不正经”的画面,又一张张地浮现于脑海,让她越发感觉体内燥热,而这种燥热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秦源。
其实,自己……好像……也有一点点,一点点想的!
因为,真的好喜欢……小秦子啊!
正想到这里,她又发现那温柔的唇又落到了自己的肩上,而自己披在身上亵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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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件衣服都没穿的?
他、他怎生如此熟练?
却已经顾不得想那些了,因为她又忽然觉得耳朵一阵苏痒,因为他在亲自己的耳朵。
他……好懂啊?
哦对,他定然是看了好多那种……小图片。
苏若依忍不住起了起皮疙瘩,身体微微向后仰,又本能地抬手,摸住了秦源的脸。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嗯……”
秦源发现,苏若依是那种超级敏感的体质。
这让他越发振奋,但也更加温柔、细致。
一番缠绵。
苏若依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是小脸通红地扭到一边,闭着眼睛,紧张地喘着气息。
秦源也气息渐浓,他终于看到了一直想看而不得的画面。
那玲珑的身姿、曲线,白皙而紧致的肌肤,尤其是那双修长的双腿,一切在他看来,就如同完美的油画。
散发着难以抵挡的,青春气息。
又想起自己特么好像也是青春期,顿时更神清气爽。
青春少年是夜夜……嗯哼,样样红啊!
第三百八十一章 超勇是什么意思呢?
苏若依的心噗噗直跳,像是要跳出喉咙来。
一会儿会不会很痛呢?
他说他能一个时辰,那会不会痛一个时辰?
……
一夜未眠。
远处,金鸡报晓,偶有犬吠。
天已大亮,差不多已经过了卯时。
苏若依迷迷糊糊地把挂在秦源身上的腿放下来,然后睁开眼,困倦地眨了眨,又闭上了。
白皙的双臂,依旧从背后抱着秦源。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好舒服,甚至还想再睡一觉。
只是她总感觉耳畔隐约有蜂鸣之声,这种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桓了好久,直到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糟了,迟到了!
这是苏若依自加入清正司以来,第一次迟到。
正因为是史无前例的,所以甲字科各位师兄弟,纷纷传音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若依飞快地下床,穿衣。
传音石里有赵大档头的声音,也有独眼强、瘦头陀等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让她越听越心虚,就像昨晚做了贼一样。
穿衣服的时候,某处隐隐还有些疼痛。
不过,确实没她想象的那么疼。
苏若依看了眼蜷缩着身子,依旧躺在床上的秦源。
秦源躺得又像一只皮皮虾。
咦,为什么要说“又”?
苏若依一边穿衣服,一边脑海里都是昨晚的回忆。
嗯,现在她觉得,自己可是什么都懂了呢!
昨晚,有些事小秦子说的没错,但是有些事他就说错了。
比如,那种事……真的一点都不无聊呢!
可是,一次也根本没有一个时辰呀!
他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明明这样,他还说自己已经是“超勇”的了。
还说的那么大声?
也不知道“超勇”是什么意思?
苏若依这样想着,但心底却涌动着愉悦和欢喜。
嗯,从今天起,我们可就是“事实上”的夫妻了呢!
愉快地穿戴整齐,苏若依便准备赶紧去洗漱。
出门前,正好看到秦源蹬掉了被毯,于是又过去,小心地将毯子盖回到他身上。
小手,不小心轻触了下他的背。
却只见那“皮皮虾”忽然蹬直了腿。
“不来了,不来了。”
秦源嘴里嘟嘟囔囔的,然后紧紧地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嗯,他现在很脆弱。
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之前,在钟瑾仪面前,他每次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灰头土脸地结束,已经很丢面子了。
不过那时他还能勉强安慰自己,毕竟人家三十如虎……而且还是大宗师体质。
于是,他想在苏若依这里,找补一下自尊,重树一下自信。
回头以更佳的状态回到钟家,杀钟瑾仪一个人仰马翻,报仇雪恨。
话说,苏若依一个小妮子,懂个屁啊,还不是随自己拿捏?
这个思路就好比老是输球的国家队,去找个最鱼腩球队,很合理吧?
可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比分零比五。
秦源怎么也没想到,苏若依竟然也……这般凶猛。
除了第一次她有点害羞,第二次开始就……就开始翻着那小图片,对着照做了啊!
她真的以为那是教材,一定要照着上面做才对!!
更过分的是,她把这等同于修炼武功,认为只有一张图、一张图地练下去,全部“练完”,才算是完成了一整套规定动作!
半个手掌厚的“武功秘籍”啊……有些一张图上还分了四个姿势,尼玛……
是,秦源承认一开始,自己说话是稍微大声了点,比如“我慢慢教你”,“这些不算什么”,“我至少一个时辰,单次!”之类的。
可,那她也不能说,“啊,好像半个时辰都没到”、“还有几十张没有完成呢”、“你还好吗,不行要不就算了”之类的吧?
小主,
她这么一说,他还怎么回答?
我不行了?
呸,他拥有堂堂仙气蕴养的兄弟,能说出这话来?
说起来都是泪……足足一晚上,他愣是没睡,也不知道努力了几次,最终仍落得个皮皮虾的结局,可苏若。
要是在蓝星上,他敢打包票,自己定然堪称“强悍”了。
可是在这里,为什么屡战屡败呢?
后来秦源心想,一定是人不对。
苏若依和钟瑾仪,都不是寻常人,与自己旗鼓相当情有可原。
若是换了普通人,哼哼!
对了,苏秦秦就是这个世界漂亮而普普通通的少女。
……
苏若依出门,秦源照例睡到下午。
起来,齐婶等下人已经把饭做好了。
他依旧是秦老爷——可能现在真实的成分还更高一些。
吃完饭,秦源依旧不着急回宫,出了苏府,便在京中闲逛。
今天京城的气氛有点古怪。
首先到处都是京兆尹的安民告示,说京中妖人已除,妖银窝点已被官府一锅端掉,大家再不必担心有妖银了,可以放心大胆地接收现银。
不少围在告示前的百姓拍手叫好,但还有不少人在哀声叹气。
那些人大都穿着贵气,一看就不是平民子弟。
秦源驻足细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昨天晚上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名清正司的司吏、一名禁军将领,据说还是受封了虎威将军衔的高手,被杀了!
死状诡异,都是张着嘴,从嘴中长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自然而然,所有人都会联想到,这又是妖人所为。
京畿重地,妖人竟然层出不穷,让很多人开始怀疑,剑庙是否真的还如以前一样,能震慑天下。
甚至,也有人开始怀疑,这大成国运,到底还剩几何。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人心惶惶的消息。
皇帝颁布圣谕,说是要将皇子校考时间提前!
提前到,十五天后!
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让人心慌?
因为120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皇子校考提前的情况!
那一年,宁王造反,一个月便攻陷了西南三十六城的三千里江山!
当时的皇帝陛下,也宣布皇子校考提前,并且在常规校比决出前三甲后,皇帝又令这三位皇子分别领兵平叛,作为最后一道考题。
最终,由当时的蜀王柴祁松率军攻入叛军都城,活捉了宁王,是为校考第一。
柴祁松也就是后来神秘失踪的史上唯一的“废太子”。
废太子到底去了何处先不说,但那场平叛之战打了三年,这三年之中朝廷至少伤亡了三十余万将士,陨落了上百位大宗师,糜耗了无数军资,元气大伤。
自那以后,各地妖域就明显增多,而朝廷为了镇压妖域和因此产生的逃亡流民,一再加税,弄得天怒人怨,以至于天下真正开始出现了大乱之兆。
而这次校考提前,很多人猜测,或许又因为有人要造反了。
毕竟,青云阁、圣学会、拜妖会甚至玉泉宗,这些都是造反的“好苗子”,别说在朝中有门路的人知道,就是普通老百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如果再来一次“宁王之乱”,天下会乱到何种境地?
秦源听着那些“有识之士”的啧啧叹息声,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
再这么乱下去,到时候那些妖王、妖圣跑出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啊。
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快提升实力,在秋黄之前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势力,去往陇西!
一为阻止掘圣山,二为……彻底灭了青云阁!
没错,无论在这段时间,朝廷有没有下定决定剿灭青云阁,自己也必须想办法,灭了青云阁!
对这个世界来说,没有他们,已经变得很重要了!
相反,对于拜妖会,秦源反倒没有那么多担心。
如今小妖也来了,没准南霸也在,他们这次都是奔着拜妖会大统领来的。
只要那厮敢入京,秦源就不信那么多高手,还杀不了他!
哪怕请剑庙高手出来,也必须杀了他!
只要那大统领一死,拜妖会群龙无首,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秦源一边这么琢磨着,一边入了宫。
立即找到景王,把交易的事情如此这般一说,景王立马就同意了。
嗯,秦源说的是三七开,景王拿三。
事不宜迟,两人约定明天晚上就进行交易。
到时候,由景王派高手带着柳家后人出宫,出宫后再由秦源领路,直接去找痴情上人。
景王没说派什么样的高手同去,但秦源猜测,景王一定会让阿大同去,不光如此,他可能还会动用手中原本捂着不会出的牌!
毕竟皇子校考马上就到,景王肯定会想再提升一步,而天底下还有比仙息更好的提升之物么?
他绝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景王不想错过,秦源当然也不想错过。
只不过当天晚上,他总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这事儿……好像还会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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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就好比一分钱没花,忽然就能赚到几十个亿,谁心里都会虚一下吧?
嗯,秦源觉得这是心理作用。
第二日。
一大清早,秦源就迎来了一个稀客。
楚宴修!
第三百八十二章 因为你是秦兄啊
有件事秦源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
楚宴修这厮,这次终于没拎鲤鱼、草鱼、王八、乌龟等一切水生动物了!
但有件事,秦源依然想骂人!
因为这厮改拎莲藕了!
众所周知,夏天时,云碧池中荷花盛开,一片连着一片,甚至池畔刻有高祖亲笔手书“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碑文!
那么这莲藕哪来的,几乎不言而喻!
楚宴修拎着莲藕,进来的时候是笑嘻嘻的,笑容里充斥着满满的真情。
然而进来之后,他看到秦源居然又黑着个脸,当时就感觉一片真心终是错付了。
“秦兄,你怎生又是这个态度?这次我是莲藕,是莲藕啊,素的,不是鱼,也没用药!”
楚宴修不甘地质问。
“楚宴修,你特娘的是跟云碧池过不去了是吗?”
秦源指着那莲藕,丝毫不给面子地反问,“这云碧池里你倒了多少毒药,以至于这莲藕还能不能吃,吃了会不会让人变异,你自己心里没个B数?”
“天地良心,我那毒药根本就不影响莲藕!”
楚宴修一脸委屈和不忿,顺便悄悄地摘去了莲藕底部,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黑的部分。
然后又愤愤不平地说道,“秦兄你也太薄情了!你可知私采宫内莲藕是死罪?我为了你,拖着大伤未愈的身子,冒着死罪给你去采藕,呵呵!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你那冰冷的呵斥!你有没有想过此刻我的心有多冷?”
秦源当时就怒了。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去采了?你哪怕随手给我买点小糕点来,也比这破藕强啊!”
“糕点?糕点……”楚宴修顿了顿,然后哼哼道,“那不得花钱吗?”
好家伙,合着这厮是为了省几个钱,才使劲往云碧池里薅羊毛?
秦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是佩服得冲他拱拱手,“楚公子,你狠,佩服!”
楚宴修嘿嘿一笑,然后便心安理得地拎着莲藕,进了寝殿。
照例,往长案后一坐,就开始找起了茶叶。
嗯,看样子这货是好利索了,跟以前一模一样。
“楚宴修,你还挺抗造啊,这都被你挺过来了。”
秦源一边煮水,一边笑吟吟地对他说道。玩笑归玩笑,楚宴修能完全康复,他还是很高兴的。
“嘿嘿,这不都托秦兄你的洪福嘛!”楚宴修冲秦源抱了一拳,“要不是秦兄的灵丹妙药,我现在估计只能晃晃悠悠地游荡在你身边,看你喝茶、看你睡觉、看你吃饭了。”
“滚,你要能魂游,看宫里的妃子还来不及,还有工夫来看我?”
“倒也是,哈哈!不过说正经的,从今天起,我这条命有你一半!”
秦源看楚宴修胸脯拍得砰砰响,就说道,“那行啊,既然有我一半,先把你身上的毒药、银两都拿出来,咱们对半分!”
楚宴修眯着眼,顿时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源。
“秦兄你怎生还这般势利?我以为我们是真感情呢。”
秦源同样用嫌弃的眼神看了楚宴修。
“我是说真的!银两就算了,关键毒药快没了,你赶紧再给我去弄一些来。”
接连的几场大战,秦源已经把楚宴修之前给的毒药败光一大半了,现在毒药可是他机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比云碧池是楚宴修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好办!”楚宴修听完,立即大手一挥道,“回头我让家师给你备一套,尽快送来。话说,你这朱雀殿左使现在可是会里的红人,过几天还会有大人物亲自来看你,这点东西算什么?”
秦源听罢,微微一笑,问,“大人物?是哪位?”
“我也不知道。”楚宴修神秘一笑,“总之,抛开之前的功劳不算,就凭六月十五你立了首功,光这一条,谁来见你都不稀奇,更何况前两天你又立了大功,除了妖人玉将军。”
顿了顿,又补充道,“没准,是总舵主要亲自接见你呢?”
秦源心想,总舵主要来?
如果是总舵主亲临,那就不可能单单为了嘉奖自己而专程跑这一趟。
难不成也是为了拜妖会大统领而来?
好家伙,这大统领的面子这么大吗,能吸引这么多大人物过来?
他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话说回来,自古以来,总舵主出马,基本就没好下场……具体参考天地会总舵主和红花会总舵主……前者还蹦跶了十来集,后者更惨,蹦跶五分钟都不到就挂了。
秦源有这个想法,不是空穴来风。
实在是圣学会的总舵主,在江湖上几乎没什么名气,甚至连秦源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总舵主。
在圣学会,真正名震天下,说出来可与百里暮云、程中原这些传奇相媲美,且让人心生敬畏的,只有那位神秘的“尚牙”。
小主,
当然,尽管这么想,但他也不至于对总舵主都表露出什么不屑。
毕竟,圣学会中内斗激烈,能维持住人心不散的总舵主,必然也不是寻常人物。
于是连忙说道,“若是总舵主亲临,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总舵主的风采。”
楚宴修蓦地大笑起来,“秦兄……总舵主在你眼里,有如此之高大么?哈哈哈!”
秦源看着楚宴修,倒是在他眼里,看到了对总舵主的不屑。
不对,是对整个圣学会的不屑!
秦源承认,自己有点看不懂楚宴修。
楚宴修笑罢,又道,“好了,与你说点正事。会里要我通知你,帮忙调查一个事情。”
“何事?”
“关于……景王的事!”
秦源顿时心中微微一凛!
难不成,圣学会已经注意到这位号称“废材”景王了?
那,自己与景王的真实关系,他们是否知道?
“秦兄,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楚宴修笑眯眯地问道。
秦源风淡云轻地一笑,“我为何要紧张?”
楚宴修一边斟茶,一边淡淡地说道,“听说你与景王关系不错。”
秦源哈哈一笑,“好得很,还一起切磋二龙戏凤呢,那又怎样?”
“那么,”楚宴修抬起头来,看着秦源,又莫名的一笑,“明晚,景王会送一个人出宫,那个人叫柳大惠,是高祖朝钦天监司监的后代,这事你知道么?”
秦源闻言,心中愕然。
自己昨天才与景王商定今晚送人出宫之事,今天圣学会就得到消息了?
毫无疑问,景王身边有圣学会的奸细!
从这点看,圣学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在所有人都认为景王是废物的时候,圣学会却已经在暗处盯上了他。
可有个问题秦源不解,那就是圣学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与庆王决裂,如果圣学会早知道景王在暗中培养势力,那么庆王也应该知道才对。
可从之前庆王击败誉王后就认为胜券在握来看,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之中,还有景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问题还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该如何回答楚宴修的问题?
微笑着呷了手中的茶,秦源也终于理好了纷乱的思绪。
随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是么,此事我倒没有听说。这柳家后人,有什么要紧之处么?”
楚宴修笑了笑,追问,“你当真不知?”
秦源哼了一声,又冷脸道,“我为何必知?”
这个问题他想过了,只能回答不知。
如果自己说知道,那又怎么解释,如此大事却知情不报?
这就等于不打自招,到时候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圣学会都会怀疑自己的忠诚,何苦呢?
而如果回答“不知”,会有哪些结果?
首先圣学会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明晚带路的就是自己?
有可能!
但是那又怎样?
大不了圣学会怀疑自己不忠,大家一拍两散,但自己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一则,当前会中因为追杀三长老,已经人心浮动,要是再杀屡立大功的红人,难免会更加人心惶惶,他们不敢。
二是,即便他们要杀自己,可拥有仙气和隐守,又身为三品中阶大宗师的自己,难道就这么好杀?
但以上,是最坏的结果,而且也是小概率事件。
因为秦源相信景王不至于傻到,去告诉底下的人,到时候带路的是谁。
除了阿大,应该没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非阿大就是圣学会的奸细,但从自己每次帮景王,阿大都会贡献星星来看,他对景王应该是很忠诚的。
所以,回答“不知”,被戳穿的概率很低,而回答“知道”,被怀疑的概率是百分百,他当然要选择前者了!
楚宴修见秦源冷脸,甚至连茶水壶都给夺了回去,当时就舔着笑脸说道,“秦兄你生什么气,我就是问问嘛。”
“问你娘啊,你是怀疑我对会里不忠。”
“不。”楚宴修摇了摇头,蓦地收敛了笑容,然后看着窗外。
沉默了一下,才又把视线转到秦源身上,说道,“我是怕,你重蹈三长老覆辙。”
楚宴修说这话的时候,手中茶盏里的茶晃了一下,水珠从他的指尖淅淅沥沥地滴下来。
“我的手,没以前利索了。”
他苦笑了一声。
秦源从楚宴修眼中,看到了一丝他从未有过的落寞。
这种落寞,不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自恋狂应该有的。
对于一个用毒的天才,手脚不利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秦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宴修又看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
“秦兄,我在宫中那么久,虽然懒了些,也没你这般左右逢源的本事,但也知道,你跟庆王和景王的交情都不浅。
我是想告诉你,朱雀殿已经易主,关于景王的情报,此前一直被三长老压着,现在已经全部呈到了总舵。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