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缪尔赛思在厕所的窗边蹲下。
“喂,矮子。你是哑巴吗?”是男生的声音。
“好脏啊!”一个女声夸张地叫道,“都说了让你别碰她衣服了。”
“没人要的*子,你今天在走廊上撞到我为什么不道歉?我指甲上的亮片都掉了!”
缪尔赛思知道这几个人,是镇上有名的小团体,家里都很有钱,在高中部读书,经常欺负其他同学。
现在才刚刚开学没多久,他们还没有什么大动作,这是已经找到了欺负的目标了吗?
缪尔赛思觉得这样不行,她回忆了一下那几人的身形样貌,觉得自己在厕所这种地形应该打不过他们,决定先去找保安……
她正准备离开,就听见一个格外清脆的童音说道:“这么土的亮片掉了也就掉了。正好给了你借口去问你妈妈要钱做新的呀?”
“你*妈说什么?”
“我说……”
“你成天把*子挂在嘴边,是因为你妈的教育形同虚设啊。”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快乐,“真可怜,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一声巨响,好像是厕所的门板发出的响声。随后是雨点一般的钝击声,混乱的喊叫和打击如同一场无序的乐章,听得外面的人心烦意乱。
不行,现在去叫人的话来不及了。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儿童练习用施术单元,调动周围的水和植物的呼吸,一切自然中的东西喜悦地与她呼应。
绿植即将动起来之前,厕所的窗户突然被推开。
缪尔赛思的法术戛然而止,她僵硬地看向窗户里头的人。
对方抹了把脸,随后撑着窗框,一只脚踩上去,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她一头乱糟糟的,如同狗啃一样的白色短发,尖耳,皮肤和纸一样白,身材矮小。衣服下摆全是磨损的线头,灰尘和油污沾在她的裤子和白衬衫上,格外显眼。
她露在外边的皮肤上都是绷带和纱布,裹得很松散,貌似是自己缠的。
她落在地上,看向靠在墙边的缪尔赛思,缪尔赛思这才发现她的脸其实长得很可爱,左眼下方长了两颗竖着并排的黑色小痣,平添几分妖孽。
“你的裙子,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