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风看了素简一眼,声音越发低了,叹道:“何况此番变故追根溯源,当怪赵大人那盘暗藏祸心的点心,才让孟某落得这般境地。陛下圣明睿智,定然不会只让孟某一人承担罪责。”
萧珩岳脸色愈发阴沉,孟鸿风中毒之事发生在文华殿,查下去只会查到他的人,“赵大人”也是他的人。
他索性看向素简,冷声道:“听明白了吗,他不肯娶你,提别的要求吧。”
素简心念一动,却还是忍下了,只哑着嗓子道:“民女已失了清白之身,若不能嫁与将军为妻,此生便只能和孟将军不死不休了。”
孟鸿风油盐不进,只道:“承蒙厚爱,孟某不过一介武夫,不值当。”
孟屏君忙轻声说道:“素简姑娘,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孟将军,只是本宫的一个族兄,还有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不若——”
“族兄?”素简看向孟屏君,眼中并无半点往昔的孤傲,只道:“可民女行走江湖时,曾听闻自孟青山孟大人到京都任职后,便与陵川孟家再无瓜葛,莫非传闻有误?”
“慎言!”孟屏君眉心一跳,不曾想素简竟连此事都知晓,忙对着萧珩岳悄声声劝道:“陛下,西滨战事刻不容缓,不能由着此事发酵,还是早做决断吧,不若就让兄长娶了她?”
“如此草率指婚,只怕不妥。”萧珩岳想都没想地否决了。
何止是孟鸿风不想娶素简,萧珩岳就算为了北疆稳固,也不能让孟家的婚事落到素简头 上。
他暗自思忖,孟鸿风的婚姻大事不止关乎一家一族,甚至于大虞都有不小的干系,最好还是让他娶了怀安,生下有萧家血脉的子嗣。
孟青山被孟婉兮推了出来,轻咳一声,呵斥道:“无耻小儿,孟家家训都让你吃狗肚子里去了!”
孟鸿风恭敬地行了个晚辈礼,口中唤道:"伯父。"话音未落,却见孟青山已先向萧珩岳拱手施了一礼,便板着脸对他使了个眼色,当即意会不说话了。